我一惊，“你两年前见过我？”

他背着月光的面庞非常恍惚，我看不太清，不过那两条纠起的眉毛非常显眼。

“陛下未雨绸缪，是袁国万民之大幸。”他微勾腰，神采诚心。

“那间屋子不让外人进入？”

“哦？你在外洋放荡了这么多年，我传闻外洋的人可都是开放得很，还用得着‘诽谤’二字吗？”

是夜，星光很暗，缺损的月光清如水，清辉到处倾泻，空中略有些浮云，遮挡了很多玉轮注下的酷寒的光波，像是一面新磨的铁镜。

我默了半晌才说：“云家一事朕当时也无能为力，怜悯也是，惭愧也罢，你情愿如何想就如何想。”

她没有答复我的话，反倒径直把手中的剑置于桌上，看向窗口、目光无神：“陛下晓得在晚宴上，我为何不杀你吗？”

“不管你如何想，云简欣，监狱内里的话你可还记得？”

她捻起茶杯，掀眼皮，淡笑起来：“看来・・・陛下是深藏不漏啊，这些年一向受庞晔摆布・・・忍得很难受吧？”

她持续笑，不过仿佛笑得很累，指尖摩擦着桌上的剑，她道：“那夜这把剑没有刺向陛下，是因为两年前的你和现在也就是多了几斤肉的不同罢了。”

云简歆眸光闪了闪，内里映照着逆光，这把刀・・・我能不能握住？

我摇了点头道：“你的目标不是庞晔吗？”

“・・・・”

她的眸光消逝了亮度，如同古井深泉般，暗沉沉的，“云家世世代代为袁朝尽忠，朝治改新、朝纲之正、百姓之荣，三百年忠孝被一场大火全然淹没，陛下是无能为力多一点？还是惊骇云家坐大威胁皇权多一点？”

“他是我的目标，不过不是那晚的目标，”她收回眼神看向我，“灭我全族者，岁虽他庞晔是祸首祸首，但是陛下你也脱不了干系！”

“那得看他是误的谁的国度了，你说是不是？”

“如此看来・・・那边面必然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了。”我揣摩了半晌道。

她撩起裙摆坐下，“能为云家洗冤，求之不得。”

“第四次？”我想了想，没太想清楚，板起手指说，“第一次是在刺杀庞晔的早晨，第二次是监狱里，第三次是明天，第四次・・・莫非你在梦中见过朕？”

周洛倾点头，“对，岳福山仿佛对那间屋子非常上心，说是他本身也向来没有出来过，因为当年他在云备部下做事的时候，云备就叮嘱他要好都雅守那间屋子，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任何人出来。”

“如果你想要回监狱，朕不介怀翻开监狱大门。”

“圣旨一下，只怕会轰动庞晔和与布施银亏空一案有关的人，引来很多费事，早晨潜入・・・太守府比来加派了很多是保卫，微臣和陛下潜入的能够性几近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