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嬷嬷也跟着哭了出来，用力攥住大长公主的手：“公主，您可得撑住了啊！万一大姐儿说的梦境是真的，我们镇国公府还得希冀着您呢！”

白锦稚握着马鞭的手拍了拍胸脯道：“长姐叮咛，小四万死不辞！”

“公主！”蒋嬷嬷忙扶住大长公主，用帕子擦大长公主唇角鲜血，惶恐喊人，“来人，快请黄太医！”

四女人白锦稚看到白卿言站在挂满红绸回廊里，眼睛一亮极速朝这边跑来：“长姐！”

皑皑白雪中，三个小女人一身暗红色骑装英姿飒飒谈笑而来，清如银铃无忧无虑的笑声似能扫清民气头统统阴霾。

卢平见白卿言面色庄严，打起精力接过春桃手中的伞替白卿言撑在头顶，规端方矩跟在白卿言身侧。

五女人和六女人是孪生姐妹，两人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娃娃，粉雕玉琢的，头上梳着两个福包格外敬爱。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闭上胀痛的眼睛，想到丈夫、儿子和孙子能够已经命丧南疆，肝胆欲裂，撕心裂肺的疼。

“阿宝莫怕！”大长公主用力抱紧白卿言，“莫怕！有祖母在！”

大长公主攥着蒋嬷嬷手的力道松了些，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阿宝那孩子是我亲身教养长大的，她的心性我还不清楚么？她定是怕我将来突然得了动静受不了才有梦境这番说词，不然这等虚无缥缈的事情如何会拿到我面前来讲，惹我跟她一起担惊受怕！”

白卿言老远看到卢平，笑了笑对三个孩子道：“好了，你们快去打扮筹办，祖母请了宫廷画师要赶在你们二姐明日出阁之前给我们姐妹们画丹青，你们记得清算标致些！”

“平叔，边走边说吧。”她起家，走出回廊。

“长姐放心！论刁难人，满多数城我白锦稚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四女人拍着心口包管。

春桃笑了笑替白卿言擦了擦回廊栏台，扶着她坐下。

她紧紧握动手炉，脚步沉稳，避过院中扫雪的下人，她才缓缓开口：“昨晚有人匿名给我送了动静，约我明日巳时去长安街醉安坊，说有南疆的动静要给我！”

大长公主对蒋嬷嬷摆了摆手，安抚白卿言：“傻孩子，只是一个梦罢了，梦都是相反的。”

“大长公主放心，大姐儿已经走远了……”蒋嬷嬷声音里带着哭腔。

白卿言陪着大长公主说了说话，她人前脚走大长公主后脚就撑不住，死死拽着胸口的衣裳喷出一口鲜血，人歪在了软榻上。

看着面前还是镇国公府女人的三个小丫头，想起上一世……隐姓埋名的三mm白锦桐、四mm白锦稚投奔敌国誓要为白家报仇毁灭大晋国，五mm白锦昭刻苦学艺行刺梁王却死于她的剑下，六mm白锦华、七mm白锦瑟被梁王送入青楼……

“喜好！我们小五摘的花最都雅，长姐明天一早醒来就看到了……”她柔声细语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