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宁听到二叔的话,顿时捏紧了手。
赵老太爷不知家里的端方竟然坏到这个境地,女孩儿那边他不好管,赵老太太又去得早。反倒让几个媳妇浮滑了起来,做出这等丢脸的事情。他神采发青,冷声道:“去奉告各房的太太,但凡是送了东西的,都给我关起来抄女诫,抄不敷五十遍,这年也不准过了!”
赵承义二人立即上前劝他消气,赵承廉在旁渐渐说道:“此事是松儿不对在先,我先罚他十杖,宁哥儿把守兄弟不力,怕也要罚十杖。别的也一应都去领罚,不成轻饶!”
“齐管家,给我请家法来。”赵老太爷看向赵长宁,“你执鞭,每人打十鞭,赵长松、赵长旭再多加五鞭。”
她对于跪祖祠也是驾轻熟路了,到了祖祠就在首位跪下来,随后是赵长淮跪在她的旁侧。
这是赵老太爷在给她的身份加筹马,她如何会不晓得。他要她来震慑这些弟弟,要她抬出嫡长孙的身份来。
那边额角都被打青的赵长松立即嘲笑:“三叔,这话你本身记得。谁爱跟他报歉谁去,我可不去!”
他的话不说,赵长旭倒是个直肠子。“祖父,长兄是禁止了,是赵长松骂长兄‘算老几,管不到他头上’底子不听长兄的话。二叔这话是甚么意义?长兄是为了保护家属颜面,却要跟挑事的赵长松一并论罚?这是个甚么做法!”
“你是嫡长孙。”赵老太爷说,“在这家里,也不是谁都能让你跪的。除了我,你父亲母亲,谁还能让你跪?”
赵长宁一起上捂动手,手肘一抽一抽地疼。如果浅显的力道,天然不至于这么疼,怕赵长淮就是用心的。
赵长旭伸脱手道:“晓得了晓得了,那长兄头个便打我吧!”
“祖父。”赵长宁转头便又跪下,“长旭弟弟的十鞭,我想替他受过,若非我所起,长旭也不会牵涉此中。”
他缓缓隧道:“你是要读书科考的,祖父便不让你管事。但是对牌在你的手上,凡是哪个兄弟不听你话的,哪个仆人不听使唤的,你不消再向我请,直接措置就是,要打要罚都跟着你。”
等赵老太爷身边的齐管事带人赶到的时候,屋内已经是一团乱,几位爷立即被拉开,跟着一起来的长辈是三叔赵承守,见儿子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冷冷地瞪了赵长旭一眼。随后去给杜少陵赔了不是:“是我家小子们对不住,他们一个个都是该打的。杜家少爷先回芦山馆歇息吧,一会儿我带着这几个没脸的去给你报歉。”
“你代我做甚么!”赵长旭却急了,长兄细皮嫩肉,哪有本身禁得住打啊!别说十鞭了,他在通州跟着学工夫把式,被罚是常有的事,就是打上二十、三十鞭也不要紧的。“祖父,你别听他的,打我,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