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祖上三代有进士,传闻族谱还能追溯到宋朝,总的来讲,家属很有秘闻。赵长宁是长房嫡出的孩子,不过赵家的长房并不出众,赵长宁的父亲赵承义混了多年,也不过是个工部主事。但是赵长宁的二叔,却做了詹事府的少詹事,正四品大员。
第2章
她现在连个进士的功名都没有,竟然就梦到了甚么大理寺少卿。不过这梦倒是……
赵长宁只是垂下眼,她淡淡隧道:“二弟找我有何事?”
赵长宁抿着嘴唇看着他分开,公开揉了揉手腕,轻骂了一声:“当真混蛋。”才一瘸一拐地朝祖父的书房走去。
赵长宁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动手站起来。他的手掌又宽又热,很陌生。
她渐渐平复了气味,却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响起。
赵老太爷也暴露一丝笑容:“长宁坐下吧,祖父这里不消拘着。”
赵长宁虽比平常女孩儿高,身材却还要更娇气,跪了大半天早就不可了。她站了起来,却膝盖一软没站稳摔了,头磕到了柞木地板,咚的一声巨响,疼得半天起不来。
门扇外的冷风狰狞地扑了出去,案台上的烛火跳动。
赵家府邸很大,赵老太爷的住处离祖祠不远,过了夹道就到了。是个有五间正房的四合院,安插得古朴大气,浑然一体。
祖祠是十多年前所建,北风透过棱格窗扇扑在她脸上,这下是完整复苏了。
“长宁过来了。”祖父放下了茶盏,指了指劈面的靠褥,“你方才跪了半天,坐下再说吧。”
赵长宁才坐下,这一坐下以后膝盖就火燎火绕地疼痛。
此人也弯下腰来,却低声笑了笑:“长兄,你跪着竟然也能睡着吗?”
那人的滚烫的手掌,结实的腰身,强得让人堵塞的存在感。她仿佛还能感受获得。
赵长宁不知怎的想到了阿谁梦境。
赵长宁微叹了口气,昂首望外头看了看。
赵长宁也没希冀这庶弟真的会帮她。她想本身爬起来,但是手脚底子使不上力。
赵长宁感觉奇特极了,梦里阿谁跪着为本身讨情,疼在她身上,十倍与他身,恨不得统统代姐姐受过的赵长淮,不吝丢官的赵长淮真的是面前这个混蛋?公然是做梦呢。
这位恰是她的庶弟赵长淮。不过庶弟是由祖父养大的,跟她并不靠近。不但不靠近,两人之间反而是水深炽热的仇敌。
赵长宁并不娇气,但这身子自幼锦衣玉食,娇气非常。才跪了小半个时候,膝盖就痛得麻痹了,头晕脑胀,应当是感冒了。
这位就是赵长宁的祖父,赵老太爷。
方才她刚一下族学,就被家中祖父叫来罚跪。是因为族学里的功课完成得不好的原因。
她跪在青布团云纹蒲团上,面前的长案上放了双耳三足瑞兽白玉卧炉,烟雾丝丝袅绕升起。长案上是供奉的祖宗牌位,细葛布帷幔垂下来,一块‘祖德流芳’的匾额悬在横梁上。本来是跪得太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