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快意闻言，迷惑道：“那为何不将此人逐出太子身边，留他在，不是养虎为患么？”

马姨娘说，这段时候，薛姨娘去贤王府倒是去的勤奋。

只是薛姨娘到贤王府，究竟是为了看廉葭葭，还是为了偶遇冯毅，就不得而知了。

“不是在想这件事，那何事让你愁眉苦脸？”慕容御在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同她一起透过清澈的窗，看着暖阁外，飘飘荡扬的鹅毛大雪。

廉快意点点头，“不急，这盒另有很多，如果能找到当年制香的孙嬷嬷，天然是最好的。姨娘可还记得那孙嬷嬷的家室样貌？”

只是慕容御也说了，这香膏虽有毒，倒是慢性毒药，究竟是谁，会从那么早就开端算计，并且那么有耐烦的从孙嬷嬷被母亲买进府，到让母亲发明孙嬷嬷的香膏，再一步步等着母亲喜好上这香膏，并每日都开端用这香膏，直到毒发？

马姨娘只当她是固执于那香膏，便没有推让。

廉快意一愣，摇了点头，“香膏之事，时候长远，想要查出本相，非一时的工夫，我已命还在府上的寒梅去查了，又遣了白兰暗中帮她。”

下了两场大雪，廉快意回娘家看望父亲时，听闻廉葭葭就要出产了。

廉快意内心哀思，母亲美意，却不料底子是引狼入室，旁人是设想好了，要夺她性命。

廉快意还没说话，马姨娘就回想起来，“夫人之前最是喜好这香膏，老是让孙嬷嬷做了，她再亲身把香膏盛入盒子里放着。自从得了这盒子以来，更是每日都用这香膏，未曾换过别的。说来，这香膏的味道也真是好闻，澹泊却绵长，暗香却不腻味……”

她强忍住落泪的打动，尽量使本身神采如常，“那姨娘可晓得这香膏的方剂安在？”

慕容御点点头，“你猜的不错，这件事，贤王也在盯着呢。”

“太子心中已有人选，此人乃是太子幕僚，但他必定是贤王特工。”慕容御看着廉快意说道。

只能大抵勾画出孙嬷嬷的模样来。

便走上前，轻扶住她的肩，问道：“还在想那香膏之事么？”

廉快意踌躇一阵，说道：“还是规复科举的事情，我内心老是惴惴不安，恐这件有甚么不顺。”

慕容御见廉快意当真的神采甚是敬爱，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防着点就是了，留他在，自有妙用。”

廉快意想到背后那人既然有如此耐烦，所图必然不小，便让马姨娘描述着，她来作画，画出孙嬷嬷的边幅。

想到冯毅，廉快意倒是有些愁闷，几次查来，冯毅也就是容妃娘家庄子上的家生子，跟薛姨娘八竿子打不着，并且冯毅至今都不熟谙薛姨娘，薛姨娘为何会对他那般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