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覃晴在内心嘲笑了一声,这送大女人进宫的事情可不是大伯说送就能送,还不是得看老太爷和老太君?
覃晴的神情有些淡然,温氏是个信佛的,以是上一世她也跟着非常信佛,常常往寺庙里去,但是厥后才晓得,连佛祖都不会保佑那些脆弱的人。
午膳的时候,覃子懿和覃子恒另有他们的爹爹覃沛公然都一道回了院子里头,覃晴一家在屋子里头用了饭,五小我一共二十八道菜,满满的一桌子山珍海味,还是因为覃晴临时告诉老爷少爷返来用饭的动静而仓猝赶出来的。嵌玉的筷子,银制的酒器,约莫普天之下除了皇家,普通权朱紫家也是不能够的,可在宁国公府不过是平常罢了。
“那不恰好,”一旁的孙姑姑笑道,“夫人之前总想给女人购置几件素净些的衣裳,金子打的金饰也购置了好几样,可惜女人不喜好都搁了起来,现在女人可都能用上了,女人是端庄嫡出的女人,做甚么让那些歪门歧途比了下去。”
怀着这般狷介的心机,才至于她会看上卓浔那种人,感觉只要那样的书香清贵之家才配上她覃晴的出淤泥而不染,却未曾家本身身为二房的嫡女,从小享用了甚么,又有甚么资格瞧不上宁国公府。
仙颜,款项,职位,才学,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覃晴具有的东西都太多了,多得连她本身都迷了眼,她是覃家女人里最得老太君宠嬖的,是最貌美的,最狷介的,可也是最看不上宁国公府的,哪怕是重生了一世,覃晴还是对着宁国公府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鄙薄。
覃晴觉着,有这么一个娘覃子懿还只是隔三差五惹些小事儿出来,真是全宁国公府的造化。
第二日,是府里的去城外鼎云寺烧香的日子,日子是早已定下的,现在大女人得了那天大的“恩宠”自是更要往寺里去好好拜一拜了,一大早宁国公府们外就停了六辆宝盖马车,并着几房带的丫环仆人,乌压压占了门口的一条街。
温氏本来也是出身贵族人家,自藐视多了珠玉金银,自是喜好那些繁华繁华的,可偏生覃晴一向都爱那些素雅,同内里的其他贵女也就罢了,单与这宁国公府的便是格格不入了,幸亏老太君不在乎这个,还是宠着,若换个其他祖母,恐怕是不肯在这满目标繁华中见着这个异类的。
“娘,您别哭了,把稳哭坏了眼睛,”覃晴清了清嗓子上去扶住温氏,又加了一句,“叫爹爹看出来。”
“儿啊,子懿,子懿……”温氏那手绢抹着眼泪,却只见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身影,更是觉着自家儿子这回必定是受了天大的委曲,都不敢和她说了。
马车缓缓前行着,终究到了鼎云寺里,本日礼佛,宁国公府除了老太君,四房的女眷全数来了,覃晴先跟着到大雄宝殿里拜了,又拜了紧邻的两个比较首要的殿,添了香油钱,然后便到了一处静室,略坐了坐,四房的夫人们都去找了寺里的高层讲经求签,大女人即将进宫,自是叫大夫人看得紧紧的,覃晴早已不信这个,自也没有兴趣去听经文,也不想求签,同温氏说了一声,带着浅春浅夏两个丫环便走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