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求她能有多少本领八面小巧长袖善舞将来替他在各府的后院里周旋铺路,他此生所求,不过是能同上一世普通,将她归入他的羽翼之下,为她隔断统统的纷繁扰扰,倾尽他统统,为她修建一处人间极乐罢了。
“慢着。”覃晴却又出口禁止,“还是收着吧。”
他要她如何,她到底都是不能抵挡,她要他的援手,便不能回绝见他。
言沂面上的神采微顿,然后神采愈发臭,“送,送!”
覃晴心中道了一句,进了府门,往老太君处去存候,正巧碰上老太君午歇,便在内行了个礼,回了二房的院子,覃晴先是往温氏那边去请了个安,然火线回了本身的屋子。
那是言朔已是大权在握,与逼宫一战中赢了先机,得了不知真假的传位圣旨,可言彤还是是有兵权在手,虽已是强弩之末可穷途末路必得搏命一搏。
小屁孩儿。
“女人,方才您出去的时候外头传来动静,说是三少爷的婚事已是定下了呢。”浅夏替覃晴盛了一碗热汤,道。
覃晴悄悄吃着,用了半碗的米饭便停了筷子,漱了口擦了嘴,道:“我想歇个晌,服侍换衣吧。”
是当初言彤带兵突袭裕王府别院的事情。
他是见着言朔出来的,那面上的神情虽是粉饰的很好,可他也是看的出来,他这就是在强颜欢笑!
“女人返来了。”浅春浅夏早已传闻了覃晴回府的动静,已是叫小厨房备好了午膳,十几道精美的菜色腾腾地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
“好了呢。”浅春道,“外头花房里的春儿今儿过来禀报的。”
覃晴倒是猛地后退一步,“臣女……不敢再受王爷恩德。”
对于大房一事固然首要,可这一回她却不能再用他的援手了。
说着,便同覃晴一道往府门前去,脸上的神采几经调剂,终究不再那么丢脸,勉强笑着送覃晴到了门前,等覃晴客气了一句,然后一声不吭就走了。
覃晴隔着纱瞧着言朔手里的东西,晓得是上回关于大老爷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动,却又黯然。
虽说言朔调派留守别院的妙手和兵甲有很多,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没有顶住言彤雄师的强攻,眼看着包抄圈越来越小之时,言朔带着人仿若天降神兵,突但是至。
也罢,来日方长。
覃晴闻言,不由眸光沉了沉,“是吗。”
“惠然姐姐可好些了吗?”覃晴问道,实在她早就该去登门报歉,只是先派去的人说陶惠然归去当夜就病了,是以才拖着没去。
覃晴悄悄深吸一口气,又等了一会儿,方才出了屋门,至走到楼下,只见言沂等在马车边儿上,见覃晴过来,黑着小脸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又惹六哥难过了是不是!”
前后两世,覃晴梦见过很多人,可就是没有梦见过言朔,或许是因他老是缭绕在她四周挥之不去不堪其烦,或许是她不爱也不恨,这一回覃晴倒是实实在在地梦到了,或者说是在梦中回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