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道：“当年府外那么多莺莺燕燕我都视而不见，可见我对你之心始终如一，便是该有能当裕王正妃的，我也替你远远打发了，我那般作为，不就是等着你么。”

覃韵的眼睫微微垂下来，应道：“是，沈公子。”

及笄？覃晴闻言心中微微一怔，天然明白言朔心中的意义。

野鸭……

沈厉看着覃韵不语，心中奇特，摸索着问了一句，“二女人？”

是前头专门为覃子懿的婚事而放的烟花。

正妃侧妃之位始终皆是悬而未决，不过就是不想给她的晋位之路留下停滞罢了。

“哦，本来是鸳鸯吗？”沈厉的眸光微垂。

只是他自发得算无遗策事事皆在把握，却不过是自作聪明，等闲叫言彤看出了他的心机。

这是甚么意义？覃晴的身形微顿，眸光垂垂静了下来。

覃韵的面上的确有些烫了，眼睫又颤了颤，悄悄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方抬开端来，看向了沈厉，道：“你……你如何来了？”

沈厉移开眸子，看向覃韵红了的耳垂，道：“你此后不必纠结与称呼之事，结婚以后，你尽管喊我夫君就是。”

多年运营，他在京中甚有才名，是以向来以要寻一个与他琴瑟和鸣的知音才女为妻来跟天子拒婚。这朝中向来难出一个他这般文人气儿的狷介皇子，他又以寻觅知音此为借口，听着就同伯牙子期高山流水普通像一件雅事，天子自也不会逼迫他结婚而背上甚么粉碎千古嘉话佳事。

“王爷为何中意与我？”覃晴终究问出了始终在心中的题目，她但是记得明显白白，进裕王府之前她从未见过言朔其人。

覃晴冷冷道：“裕王殿下你风华绝代又炙手可热，当年想入你府中的女子不知凡几，信手拈来一个就是。”

“除了前次老太爷大寿，再是这回三哥哥大婚，以后便再没有如许的热烈了。”

。

“沈公子，”覃韵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道：“这不是野鸭，这是鸳鸯，鸳鸯戏水。”

死而不成复活者，皆非情之至也。

夫君……覃韵的心中咀嚼着这两个字，头垂的愈发低了，“是……”

“皇上……为甚么不给你指婚？”覃晴的眸光微颤，游移又摸索着问道

嫁衣绣得真都雅。太蠢。

覃晴说的是上辈子的经历，本日覃子懿大婚算是宁国公府在京中的最后一次留下繁华显赫的身影，自本日以后没多久宁国公便归了天，再等三年的丧期过了以后，宁国公府便再无余力再现本日之光辉。

覃晴眸底的光芒交叉，的确，当年府中至始至终只要她一人，她起先还防着言朔甚么时候会娶正妃纳侧妃，厥后便垂垂忘了这事，只是言朔到底是皇子，天子如何能够始终不给他指婚呢？

累了吗？她说是，他是不是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