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未语,淑尤见势又是一番虚情冒充,故作担忧道:“姑姑啊,这药本来但是给张姐姐的,她们关键的是张姐姐啊!”
“张姐姐,”淑尤自攸宁身后竟是变得愈发勤奋,每日到了时候便特地跑去小厨房将张均枼的药亲身端来,“喝药了。”
“是。”
那日於司恰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应了她的意义,她虽有太后依傍,可向来谨慎低调,只怕此举要惹得旁人指她仗势欺人了。
左钰见淑尤出了屋子,亦紧随她后站在门内偷偷张望,见她已走远,才回顾来瞧着张均枼,张均枼见势忙端起汤药往窗边的花盆走去,正要倒下,却见有卉返来,只好又稳稳收回。
左钰见张姐姐如此,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儿,这药中但是有毒的!
“奴婢南絮,叩见殿下金安。”
“是。”
“姑姑,你没事吧?”张均枼紧拢眉心,略显焦心,“快传太医,春儿,快去传太医呀!”
左钰正在屋中与张均枼闲话,见淑尤对张姐姐如此殷勤,内心头便非常不悦,快速站起家抢过她手中的木托,冷语道:“我来吧。”
都人闻声赶来,齐齐唤道:“姑姑!”南絮迈步进屋,不忘回顾叮嘱,“去唤四喜过来。”
“mm真是故意了,”张均枼泰然自如,说罢作势要喝下汤药,是福不是祸,是祸毕竟躲不过,不过是些许南天竹,还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
“殷司仪中的虽是南天竹,可中毒尚浅,还可医治,服些半夏、连翘和地不容便可无碍,张淑女且照着我开的方剂去抓药,牢记三碗水并一碗水。”
张均枼心知南絮待她向来亲和,可即便是要帮她,也不至于如此以身犯险,药中有毒,她岂会不知,此番如果当真危及她的性命,那又当如何!
“哦……”南絮已发觉张均枼定知药中有毒,自是无需避及,可左钰三人还在,实在不知该说甚么,她鲜少如此镇静,“奴婢就是想问问女人,方才用膳时可有落下甚么东西,”南絮取出袖中的锦帕,“奴婢瞧着这帕子与女人的有几分相像。”
有卉见南絮这番神采,想必她也知了药中有毒,南絮是太后的人,若要清查此事,只怕是轻而易举,现在姑母又未在宫中,看来此事不能再迟延了。
“药是姐姐的,我可不肯尝。”
“是。”
刘文泰方走,於司正的人便从小厨房返来,手中的木托上还端放着药罐子,毕恭毕敬的走至於司正跟前,翻开盖子便道:“司正大人,这是奴婢从小厨房取来的,内里有南天竹。”
朱祐樘知她向来沉默少言,便也未几说,“你晓得该如何了?”
捧在手中微晃,不紧不慢的呡了口,又故作不适,紧皱眉头将药吐在花盆中,左钰见机逢迎,“这药当真那么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