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身着妖艳的红,在烛光里格外刺目。
应鸿低低的笑道,“殿下料事如神,那卑职就直说了。得知晋王殿下返来,咱家主子早早的备好了洗尘宴,请殿下移步小叙。”
风吹得宫灯摇摆,二人坐在亭子里,不远处的舞池开端骚动。
银辉落下,如薄雾氤氲,叫人有些迷醉。
方芷韵行了礼,笑盈盈的开口,“郡主是怕我把朔哥哥留在了利州吗?朔哥哥啊,进宫去了,特地让我先返来奉告大师伙一声,这还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返来呢!”
丝竹声声,歌舞姬在舞池上翩然起舞,水袖轻拂,暗香浮动,果然是美不堪收。
“去了一趟利州城,返来当然要摆架子的。”欧阳兰轻叹一声,瞧着空荡荡的外头,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爷,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延辛问。
这哥俩,也不晓得关起门来讲了甚么,只晓得李朔吃紧忙忙的出来,面色凝重的出来。
殷红如血,好似那天涯的残阳。
应鸿一招手,这批歌舞姬当即下去,又一批歌舞姬上来。
“如何是你?”卓瑾心冷然,“李朔哥哥呢?”
可李朔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还是当他的柳下惠,一点都不镇静。
方芷韵面色一紧,当即冷然凝着欧阳兰这副衰弱的模样,“那又如何?把郡主送回宫里,是朔哥哥求之不得的事儿,我这么做有错吗?”
说是小叙,实在是焦急了。
这但是话中有话呢!
外头,早已有人候着。
那真是让李珩够头疼的。
“女人的身子……要不,奴婢去宫门口等着,等晋王殿下返来。”霜雪担虑的望着她。
难堪一笑,李珩点点头,“五弟可真是未雨绸缪此人,为兄受教了。”
语罢,方芷韵拂袖而去。
欧阳兰苦笑两声,“今后会不安生了,回吧!”
霜雪凝眉,“女人,这方女人的脾气见长!”
直到日暮来临,李朔才走出了宫门。
既然是调虎离山,那也是费了很多心机的,想来也是有所顾忌。
李朔微微眯了眯眼眸,红色?
雍王李珩身边的随扈应鸿,上前施礼,“卑职拜见晋王殿下。”
所幸霜雪搀着她,不然绝对要摔在地上的。
亦步亦趋的进了府门,欧阳兰又转头瞧了一眼外头,“怕是遇见了毒手的事儿,才会直接进宫。只要方芷韵一人返来,想来……是身边的人出事了。”
李珩,真是太焦急了。
见李朔不吭声,应鸿的面色有些许焦心,“晋王殿下,主子还在家里等着,您……”
“真没想到,人竟然给送返来了。我倒要看看,接下来还能做点甚么惊心动魄的事儿。本王等着他们!”
见状,早前的舞姬不承诺,作势要挤掉她。
李朔挑眉望着景色娟秀的雍王府,漫不经心的走在长长的回廊里,“二哥府中就是气度,瞧这亭台楼阁的,就是跟我们这些行伍之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