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舞一时僵住,千万料不到她会俄然发怒,沉下脸来,将这统统说透,顿时哑口无言。
安雅看着她,目中尽是杀气,凌厉的光芒迫得萧凤舞向后退去:“我的大长公主殿下,西北草原上最斑斓的女人,辽国职位最为尊崇的公主。”
“安大人妙手腕…”萧凤舞惨笑,脸上垂垂闪现出绝望的神采,从骨子里迸收回瘆人的寒芒。
“那是天然,辽国铁骑纵横天下,那里是你能抵挡的了的?”萧凤舞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她含笑着,平淡的笑容,好像人间最锋利的尖刀,轻而易举的将萧凤舞的心脏,割得支离破裂。
萧凤舞怯生生的说道:“我错了,不该期望能成为皇上的妃嫔,我一介残败之身,就该循分守己。”说着,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看的不幸极了。
冷意一点一点的侵进她的身子里,她笑着说道:“你想做甚么?”
“长公主殿下,身材发肤得自父母,本身不珍惜,莫非另有别人替你照顾不成?”她寻了一个尚自完整的椅子,拂袖弹去了面上混乱的物件,轻声说道。
她跪着,膝盖蹭着空中一步步的行过来,鲜血将她淡色的裙摆染得刺目,泪水滚滚而下,“安大人,现在我已知改过,求你看在我们同为女人的份上,放过我吧。就是让我另嫁别人,也总好过是他。”
她一步步走来,缓缓的靠近萧凤舞,冷冷的开口,如同夏季最酷寒的东风,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害怕:“请你奉告我,莫非是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入彀的么?”
她一字一句,涓滴不包涵面,将萧凤舞引觉得傲的自负踩在脚下无情的踩踏:“你被你的自傲蒙蔽了双眼,被你的自发得是掩蔽了耳朵,更被你的笨拙无知填满了大脑。你笨拙如猪,辩不得真伪,那里怪得了旁人!”
她死死的拉住安雅的衣袖,冒死的哭喊道:“莫非你真要让我死在你面前,才甘心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不消尽尽力去听,底子不晓得她在说些甚么。可又重逾千斤,似一块大石,砸在了萧凤舞的心头。
萧凤舞红着眼圈,明显是刚哭过的,见了她立时重重跪倒,任由膝盖压在满地的碎片上。安雅吸了一口寒气,叹道,连对本身都这么心狠手辣,那里能让人放心。
她蓦地推开门,冷不丁的,一个琉璃盏向着她的方向砸过来,她偏头躲过,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冷冷的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萧凤舞,你听清楚了。”安雅不怒反笑,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命,远没有你设想的那般金贵。”
她站起来,俯下身子,冰冷的手贴着萧凤舞的脸,颀长的指甲划过,留下淡淡的一道血痕:“你敢说你不是自以为面貌过人,自夸聪明聪明,想着在大魏混个妃位,总好过回草原被骗个败北国的公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