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腐!”安雅终究忍不住痛斥道:“莫非有人将刀架到了舒大人的脖子上,你还要和他议论甚么是品德,甚么是大贤吗?”
“辽军若敢来犯,我安雅誓将其赶回草原,全歼辽国,让其寸草不生,一人不留!”她的声音是何其豪放,何其傲慢,她咄咄逼人的气势竟是将这殿中一众老臣惊得无话可说。
她从袖中拿出一张图纸,递给门下省的各位老臣们传阅,“我已托小严将军在其京郊的庄园长停止实验,想必再过数月,最多数年,就能有动静传来,到时还请诸位大人参加验查。”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而左贤王倒是野心勃勃,日夜图谋辽国皇位,这几年已经出兵不下数次,虽都被萧牧野平叛,但直到本日仍未抓获其本人,可见手腕之高。”
“天然。”她点点头说道,“如果诸位不信,再有半年便可有结论,互市之事到时再定,亦无不成。”
她踱了几步,挥动着广袖,神采奕奕,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辽军年年扰我边疆,并不是因为其赋性残暴嗜杀,首要还是为了满足夏季海内的粮食供应。”
“确切如此,可这有何帮助辽国有甚么干系?”严老将军不解的问道。
“恰是……”朝堂上一众大臣迭迭称是。
舒大学士直楞了半天,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再拜道:“保国度之安危,扶大厦之将倾,应仰仗足智多谋的将军和不畏存亡的兵士。商定国策,匡扶社稷,应服从那些视百姓为子民,恐惧强权,秉公法律之人的定见。官员各司其职,各营其事,我大魏如何能不强大?”
“哈哈……”这下不止是殿中的诸多大臣,就连李智宸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接过他的话,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死力主张与萧牧野媾和,若没有他,左贤王最多三年五载,必能同一草原。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养虎为患。”
“辽国的粮食供应根基依靠于牛羊,夏季饲料充沛,当然不敷为虑,但秋夏季候,草木残落,西北草原上气候极寒,不要说是人,就是保存才气远强于我们的植物也多有冻死,间或找不到草料,活活饿死。”她思虑了一下,接着说道。
“那开放边城,两国互市,帮助粮食,又是为何?”严老将军终究忍不住问道:“这莫非不是为辽国投机吗?”
“你就那么必定,萧牧野能遵循我们的志愿来?”
舒大学士却还是对峙:“西北蛮夷狼子野心,岂是如此就能满足的,如果开放边疆,蛮子趁虚而入,犯我大魏国土,安大人要如何?”
舒大学士仓猝点头叹道:“如此,岂不违背了圣贤的精力,怎可做此背信弃义之事,这与蛮夷何异?”
说罢,又拿出几张图纸,递给门下省的众大臣:“这些别离是用于灌溉,耕作,乃至水利设施,若能推行天下,粮食产量当不止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