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的踏上了最后一道门路,站到了门前,站立在门口的那两只庞大的石狮,仿佛是在龇牙咧嘴的看着她,面露凶光。
“老将军这话说的好生奇特,你本身也说了,刘弘文此人和安大人乃是亲戚,如许所谓的证据又如何能信?”
她的身上是监察院沉重阴霾的玄色官服,她的手中握着的是刘府满门的性命,或许也是她本身的。
如许的规制,较着是违制了。
皇上莫不是被咄咄逼人的辽军急昏了头,太子至今还呆呆傻傻的,这么快就要让安大人重出江湖了?
车轮在大魏所特有的青石板的街道上收回一声声动听好听的碰撞声,路边的行人看到这辆马车,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去。
听到这话,安雅几近就要笑出声来,那家伙也来凑热烈了,她忍着笑意,淡淡的问道,“我们要败了么?”
“老臣不晓得皇上在顾虑甚么,老臣只晓得,安大人是无辜的。”严老将军朗声说道,引发了殿中世人的不满。
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甚么都不敢说,只连连高呼皇上圣明。
这是监察院的马车,这是他们早已熟知的。
“是兰陵王”,那人老诚恳实的答道。
安雅冷冷的抬了脚,仰开端,如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天空中白云翻滚,那一轮红日缓缓的移了位置,逐步向正中的方向挪去。
“安大人,您请。”那位宫人的面前仿佛只看到了安雅一人,对地上躺着的被她打得半死的宫人竟连眼角的余光都鄙吝的未曾赐赉。
“辽国打过来了。”那人擦着头上的汗珠,嘲笑着,恭敬着,谨慎翼翼的答道。
马车转过街道的转角处,垂垂的向一条深远悠长的巷子里走去,这条巷子的绝顶,恰是安雅此次的目标地,刘弘文的府宅。
严老将军倒是不睬,接着说道:“老臣不明白,皇上清楚早已查明太子落水一事与她无关,不过是她的姨夫刘弘文暗中偷了她的印鉴,假借安大人的名义公布的号令,为何拖了数月,还未曾将安大人从冷宫中放出,也未曾究查刘弘文的罪名,这是何故?”
安雅伸脱手挡住了头顶上刺人的光芒,她昂首看了看刘府门上那烫金的大字,又看了看天井深深的高墙,显是有些迷惑。
不管如何,刘家始终对她有半个哺育之恩,这是不容置疑的究竟,比起宿世阿谁将她抛在孤儿院中不管不问的亲生爹娘,还是要好的太多了。
“你们谁都压服不了谁,不如听听朕的定见吧。”李智宸终究开口,他一开口,别人便不开口了。
“就是,老将军莫不是年龄大了,连脑筋也不复苏了吧。别看大要上,安大人对刘家一视同仁,不偏不移,可要不是仗了她的权势。刘家短短几年,怎能在京中积累了如许多的财帛,老将军莫非还敢说,这事和安雅没有丁点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