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笑着,趴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荏弱的好像一只小奶猫:“我偷偷的奉告你啊,实在我可不耐烦做阿谁权倾朝野的安大人了,一点都不好玩,无趣极了。”
“本来你是担忧这个……”她长舒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我还觉得你如何了呢?”
“阿姨请细心看看,姨父现在的模样,还能坏到甚么程度。再说了……”安雅不屑的说道:“赵家的财产何时是归我姨父管着的了。”
安雅看着她,心中有些不解:“不过就是撒了一丁点的花蜜,最多不过是被蜜蜂盯上两口罢了。就这个初春的季候,总不至于巧到捅了个大马蜂窝吧。”
说来也怪,那清楚是一双实实在在的手套,戴在手上,倒好似与皮肤长在一起似的,毫无裂缝,看不出半点马脚。
在赵家的第一个凌晨,安雅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她不悦的穿上衣服,推开门,看着满院子里,东奔西跑的婢子、仆人,哀叹一声:“早晓得,就不把他挂到大门上了,平白的扰了我的清梦。”
至于为甚么刘弘文会痒成如许呢?
“我在赵家呆不了几日的,等事情了了,天然就会分开。”她安抚道:“那君浩又不能日夜和你共处一室,不过十来日罢了,你谨慎一点也就是了。”
赵静曼迷惑的问道:“你会不会医术,我还能不晓得吗,别是想趁机害了他,好谋夺我赵家的财产吧。”
待她走近屋子,闻到氛围中满盈着的血腥味,才觉出不当来。仓猝疾走两步,跨过房门,看清屋中的气象,那等惨状,就连她,也倒吸了一口寒气。
她手中的银针向着刘弘文的周身大穴刺去,口中还是气定神闲的说道:“就是不晓得阿姨要如何向这些街坊邻里解释,姨父这病来的蹊跷险恶,到底是如何回事?”
李寒低头看去,只见笺纸上写着的诗句,俱是闻所未闻,可每一都城是言辞精彩,可谓当世佳作,他赞叹道:“这些都是大人作的?”
安雅手中拈了一根细如发丝的芒针,笑着说道:“阿姨无妨再大声一些,摆布咱家府上的人,怕是没人不晓得了。想必如果平江县的村夫晓得了,定是会哀思万分,要好好的来咱赵家探视一番。”
“安,安大人……”李寒小声的问道:“明日我还是不要和君浩呆在一处了吧。”
她鼻尖动了两下,果不其然的闻到了一股几近发觉不出的甜味,苦笑了一声,“真看不出来,霜儿竟然也是这等狠角色,动手也忒毒了。”
她皱了皱眉,“难不成刘弘文真的‘中彩’了?此等百年可贵一遇的不利事,竟然也让他给撞上了,公然是作孽太多,终究遭了天谴了吗。”
赵静曼痛斥道:“还不快把屋子里的这些东西都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