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铮眼中的痛色真假难辨。他早知当初不能禁止她适陈王时,事情就已经无可挽回,他的内心如堕冰窟般沉寂酷寒。
姬初道:“这府里能理睬我的,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为甚么信赖我?你也没瞥见当时的环境。”
“那天然极是,只是没想到宇文思如许看重我。”
“方才回京。”
“还吃甚么吃,遇见我最不想见的人了。此时不走,莫非等着他来找费事。”
景铮看看姬初的眼色,道:“我来找细细的,与你无关。”
“我爹说,上过疆场的都是真男人,只流血,不堕泪。”宇文和神采熠熠,双眼发亮,“有一次突厥大王子背后放暗箭,一箭射穿了我的大腿,当时麻沸散用完了,大夫直接拔箭,我一声都没吭。这还不算呢?”
姬初蹙眉凝睇景铮眼中猖獗的杀意,才在心底祈求过不要让他受伤,他肩头一片血花便喷了出来。他是鲜衣怒马的清贵公子,同在疆场舔血的宇文和较量技艺,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不会有胜算。
宇文和透过寂蓝的烟纱凝睇昏黄不清的姬初,沉默了斯须,好似在想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