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年晓得她话中的意义，虽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拿着那一支梅花弯了眼：“多谢美人赠花，后会有期。”

女子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包虹，眼神触及她怀中的孩子，随即便遁藏开，眼中留下了两行泪。

那日她仓促来到一个小镇上赞扬，却听闻最大的那家堆栈昨日被人给砸了，只得转而找了一家小堆栈居住。厥后顺口向人问了一句，说是昨日一名女子带着侍从到那边赞扬，不知如何竟然一言分歧砸了人家的堆栈，还将老板绑去送了官。

“你先安息吧，养养神，如有旁的事情我会再问你的。”柳初年闭眼倚在车厢上，脸上是袒护不住的倦色。

包虹将身上披着御寒的大衣扔进车厢，解释道：“路上只怕会有很多灾黎，我们不能露富，不然只怕会招来横祸。”

女子有些受宠若惊，但踌躇半晌后还是接过了衣衫穿上，将披风裹在女儿身上。

包虹先是转头向柳初年请罪，而后跳上马车抱起了地上扔着的阿谁孩子，诘责女子道：“这等气候，你将她抛弃至此，岂不是要她活活冻死在此处？”

柳初年突然展开了眼。

柳初年打断了女子的话，笑容中带了些讽刺的意味，低声道：“你还是不清楚他们这些人，他们已经疯了。不会顾及你是如同他们一样的哀鸿，反而会妒忌你获得了我的救济……总而言之，不想惹事的话就老诚恳实呆在这里，我会摒挡好的。”

柳初年有些迷惑地挑开了车帘，看向车外。

柳初年十指交叉，搭在柜台之上，听她如此夸奖却也没甚么忧色：“在我看来，我门徒配得上任何人，倒是我不值她如许。只是情之一字，向来都是说不清的，谁又能辩白的清呢？你说你常在此开解旁人，我倒是很想晓得你是如何开解旁人的？”

时隔多年，她竟然又看到了这些景况，恍忽间，当初南境的惨状历历在目。

“我晓得，那就劳烦你受累了。”柳初年接过她的披风，渐渐地折了起来。

柳初年将车中备着的衣裳递给女子，表示她穿上取暖。

柳初年也试着向那些店家扣问过南乔，但获得的都不过是一些中规中矩的答复罢了，再没有那日别致。大略开店的店家都是为了赚些银钱，像那位青衣妇人普通的终归是少数。

店家有些哭笑不得，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噎了一通。

店家忍俊不由，过了半晌后才站直了身子，感慨道：“这可真是巧的很，没曾想我竟然能接连赶上你们师徒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