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被面但是前儿个才换上的,给国公爷晓得了……”
归正赵氏是下台了,连续两件大事的打击,她终究垮下去了。权没了,人也病倒了,直到她和亲,赵氏也没缓过来,主持中馈的权力兜兜转转又回到老夫人手里。
穆青衣一听就笑逐颜开:“那也是你聪明,是可塑之才……”
反正罚了跟没罚一样。
见她如此,海棠也没法可说,只是内心边更酸了――女人怎就那么护猫呢?
上辈子,临时称作上辈子吧。上辈子被退婚后的她一病不起,直到第二年开春才好转。当时她病着,张嬷嬷怕她不好了,总拿外边的趣事给她听,方程的事便是当时候晓得的。不但外边的事,府上的事她也说。当时府上产生了几起大事,一是管事采买贪污,二是库房走水,三是赵氏病倒。
“是女人教的好。”隆冬诚惶诚恐的应。
采买吃背工和小贪污家家户户都有,算不得新奇。可那回实在发落了好些人,可谓大地动。张嬷嬷当时倒是跟她说贪污银两有上万,她记得她当时还嗤之以鼻,因为她当时的例钱不过十两,拿到手里有五两算好的了,上万两的银子她底子没法设想。
用过早膳,穆青衣拿着从定国公那边借来的棋谱研讨。那棋谱写的详细,她倒是越看越胡涂,越看越心烦,一气之下给划破了。
她昂首,瞥见海棠阴沉沉的脸。她不会弄死小白吧?将睡的正香的小白从被窝里揪出来,瞪它:“看你干的功德,罚你本日不准用饭。”
穆青衣又教唆隆冬跟她下棋,她执白且让隆冬三子。她现在明白甚么叫让子了――让几子就让人家先落几子。唉,现在明白晚了,也不晓得方程如何看她的……
“你下的不错。”穆青衣不咸不淡的夸。
“换一个就是了,莫非一床被面他还不给了?”
一局结束,穆青衣才将目光移到牡丹身上。见她目光看过,牡丹先行了礼才道:“女人,香苑的白露送来一道冰糖百合马蹄羹,说是姨娘特地下厨做给女人的。”
海棠:“……”
发明海棠棋艺比本身臭,穆青衣也乐了,面上却装出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模样来,但确切是实心实意的教了。看着海棠比蜗牛还慢的进步,她也痛并欢愉着。痛――没啥进步教的实在没有成绩感;乐――不消担忧胜负,归正不管让多少子都是完虐。
海棠没法,只得给她修指甲,固然她以为破了的棋谱比无缺无损的指甲首要多了,可也不敢说。女人现在可有主张了,她只要听女人的话就好了。
张嬷嬷看不惯程姨娘失势,而她看不惯穆青灵的放肆,两人同仇敌忾了好久。但当时她只顾着看赵氏的好戏和骂穆青灵去了,现在想来却透着几分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