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衣一看背面几个便知领头的是老夫人苑里的管事嬷嬷，仿佛是……金嬷嬷？

张嬷嬷内心明镜似的，梨苑只要她一个嬷嬷，不管海棠还是新来的那几个丫环，都没法代替她。但想要获得穆青衣重用，有些时候她必须站出来。现在就是“有些时候”，更何况她还是牡丹的婶娘，金嬷嬷一开口就叫牡丹，必定跟牡丹有关。

“你、你、你——”赵三太太气的说不出话来。

还没把小白哄高兴，几个婆子就冲了出去。抢先一人穿戴荔枝红的单衣，头上所戴比不上主子但也不凡，后边几个则是先前搜索的婆子。

“可我已经晓得了！嬷嬷也别管我如何得知，只说为何带走牡丹，先前但是甚么也没搜出来，这会子却俄然来捉人，总要教民气服口服的好。”

你你你，边边去，再跟着爷爷挠你！笑笑笑笑，笑毛线啊！再笑爷咬你！

楠苑的乌烟瘴气没传到梨苑来，但梨苑一样乌云罩顶。丫环们走路不敢重了，说话都咬耳朵，恐怕惹穆青衣生机撒气。

“奴婢是海棠。”海棠愣了一下，抱着小白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穆青衣发话，自有丫环接过匣子。小厮松了口气，行完礼看了金嬷嬷一行一眼，顿了顿便走了，因为——那群是老夫人的人！这事得奉告国公爷！

她高兴了，小白却不爽了！

看着小白上吐下泻，穆青衣脸上终究有了笑意。

她那么一说穆青衣便明白了，嗤笑了一声，却还是很有规矩的问：“嬷嬷要带走我的丫环，总得说个明目吧？”

实在穆青衣并没有朝谁生机，只是神采又阴沉又冰冷，直接将三伏天变成了三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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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很快熬好，海棠掰开嘴，穆青衣亲身灌，折腾了一小刻钟才给灌了一小碗。幸亏大抵两刻钟后，小白腹鸣如雷，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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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香囊上绣了牡丹便思疑是牡丹的？”穆青衣已经不晓得该用甚么神采了。

“不知金嬷嬷找牡丹何事？”张嬷嬷这会子出来了。虽说福苑不是梨苑可比的，但都是嬷嬷，提及话来便多了几分不卑不亢。

大夫缓慢的写了方剂，交给定国公派来的小厮，也不消去府外捡药，直接开了库房。本来定国公传闻请大夫是要亲身来的，成果传闻给小白请的，脸一沉鼻子一哼不动了。到底是不忍女儿悲伤，大开便利之门。

外边的丫环闻声里头的声音，捂住耳朵往外跑，恐怕闻声不该听的话。乃至于赵氏喊了半天送客都没人应，最后还是赵三太太本身红着眼睛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