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朝夏仪征走去。
“爷,世子爷,侯爷在里边啊!”
“夏仪征你这个混蛋!姐姐毫不会嫁你!你这个登徒子、浪荡子!”穆青祺气的胸口疼,可又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激愤那头疯狗,谁知他又做出甚么特别的事来?府中侍卫虽多,能够从夏仪征部下救出人来的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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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看上你闺女了。”威远候摸着下巴,那边刚长出一小撮胡子。
意欲何为?夏仪征微愣。他冲上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只是纯真的要个说法罢了。他是她的未婚夫,她如何能视而不见?假装的也不可!可这类话当着这么多人他如何说的出口?
“是俺媳妇生的!”威远候毫不踌躇推给媳妇。
“方徒弟,请您救救姐姐!”
典范的打了小的出来老的。
穆青祺甩开扶他起来的小厮,沉着脸对夏仪征道:“世子,你究竟意欲何为?!”
“那总比被人惦记好啊。”他指了指天。
“你生的混账东西!”
“你家小子到底甚么意义?”
“有甚么话就在这里说。”穆青祺寸步不让。
氛围一下子生硬起来。
方程立在穆青衣侧后两步远,视野在穆青衣和夏仪征之间流转。穆青祺在夏仪征身后,方才被夏仪征撞倒,小厮帮手忙脚乱的扶他。
方程仿佛这才昂首,他看了眼夏仪征,目光随即落在被夏仪征钳制的穆青衣身上。她在夏仪征手里,那对比就像大狼狗和小奶猫,光看着就让人揪心。被捉的她没有尖叫没有哭闹,她沉默的低着头,额前刘海下垂,挡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情。
“爷怕甚么,她是爷未过门的媳妇儿!”怕爹的夏仪征逞强道,说着还把穆青衣抱紧了几分。
“闭嘴!”威远候瞪了他一眼,转头瞥见眉开眼笑的定国公,他赠送白眼一枚。转头钢铁般的大爪子在夏仪征伸手摸了一把,发明他没受伤,手一伸就将他拎小鸡似的起来,“给老子滚归去!”
赶来的威远候瞥见这一幕,拦住焦心的定国公,眼神有惊奇,更多的是镇静。
“别吹胡子瞪眼标,小五啊,方才我想了,如果他们看对眼,咱也别棒打鸳鸯,姻缘这东西强求不得。万岁那边,大不了我学你,当个闲散侯爷含饴弄孙得了……”
“洗耳恭听?”夏仪征面露挖苦,“哄傻子呢你!跟我去那边,我有话说。”他指了指院中露天的石桌。
“世子有甚么话在这里说也是一样,小女子洗耳恭听。”穆青衣无法道。按着架式,演变下去必然是群殴啊!
威远候一看,自家儿子被人掀翻在地,怀里的媳妇也没了。
唉,算了,这婚不退也罢,大不了跟小五一样做个闲散侯爷,只要儿后代儿幸运完竣就好。四世同堂甚么的,儿孙合座甚么的,他实在也向来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