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珩目光落到方才驶离的马车。
许安神采天然回是,又将方才苏三老爷问他何时回虎帐的事禀了。
守在宫门的许安,见到主子出来,赶紧牵顿时前。
陈二老爷说完,又朝着龙椅上的天子一拜,一字一顿道:“皇上,我们陈家向来行事磊落,若要报私仇何必再来参上一本。”
昨日小陈氏去侯府,不就是为两家攀亲之事筹办?
话毕,天子让老护国公连眼泪都来不急挤出,分开了金銮殿。
老护国公虎目一瞪,梗着脖子也吼了归去。
许安耳边的话被钻入宫巷的风吹散。
天子被两人吵得直头疼,可两方都言之凿凿,他也实在不好下讯断。
何况,他们皇家是一向亏欠着护国公府,他更不好作定夺。
他才是林浩祺的亲生父亲,如何儿子的事,都由着这外人来参和。
为何林浩祺被欺,这般的大事也未有知会一声。
老护国公在最后一名亲子战死,也心如死灰,哭得老泪纵横,要保罗家最后一嫡血脉。死活逼着先皇将十万兵权收回。
林鸿志神采极庞大的朝苏昭珩望去,见他正大步跨过了门槛。
许安被说得一怔,有种被人扒了衣裳,看个清楚之感。
想着还是先回府一趟,问问清楚小陈氏,昨日在护国公府,究竟还产生了何事。
***
他还觉得迩来世子对他时近时疏,是有了甚么设法,原是他过用心急……
是目无他这夫君,还是未曾将他这嫡宗子放在心间过!
他那一番为陈家洗了怀疑的话,已是直接获咎了护国公。
并且,罗昊要向儿子赔罪,莫非还得登门到将军府去赔罪不成?!
林鸿志看着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心中也极不是滋味,却总算摸清了些眉目。
罗昊的受伤时候与陈家不成能有干系。
“罗昊既然真伤了林尚书二子,那便让他养好伤,上门去赔罪报歉!退朝!!”
陈二老爷被他粗鄙的辱言气得直跳了起来,拳头握着喀嚓作响。
“请皇上传昨日为罗小公爷诊治的太医,上殿一问,罗小公爷究竟是何时受的伤。好还我陈家明净!”陈二老爷闻言,撩了袍子再度跪下诉求。
林鸿志思路转了一圈,也没有想明其中启事。
许安压下翻涌的情感,翻身上马,追着逐步变小的身影而去。
马车镀了金漆的徽标,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标光。
竟累得他饱受同僚异目,让他面上无光!
“你血口喷人!”陈二老爷额上青筋直跳,吼了归去。“护国公,我敬你功劳卓卓,不料你现在也只落得这一身推委的本事!”
林鸿志将视野从还争辩不休的两人身上移开,看向一旁的苏昭珩,出列禀道。
莫不是要再让人看一通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