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

甄平乐的父王是蜀南王，是世袭的王位。半年前蜀南王被人谗谄，皇高低旨抄家灭族，为了自保，蜀南王将甄平乐推出去，他得救远走高飞，甄平乐被亲人丢弃。

她不晓得想起甚么，俄然不再喃喃念着曲贺天的名字，也不再缠着冷冰冰的仆人扣问，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往前一扑，声嘶力竭的大喊：“求圣上开恩啊，求圣上开恩啊，求圣上开恩啊……咚咚咚咚……”

“我好不好死我不晓得，但是你必然死不好。”曲贺天险恶的笑，眼角上挑，啪一声合上扇子，道：“晓得我为甚么留你到现在吗？因为你这张脸啊。”

他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恩赐，在甄平乐听来却像是天大的笑话。

一阵哗然，群情纷繁。

“也不怕破相。”不晓得是谁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仿佛还带着些许调笑。

他说得理所当然又那么卑鄙无耻：“你还记得钱公子吧，他早就看上你了，要不是我先一步把你骗到手，到我嘴里时你就是被人玩过的烂货！现在他还情愿花两千两银子赎你，还不是仗着你曾经有个贵女的名头，想尝尝你们这些高贵的身子又能是甚么滋味。现在你不做我的小妾，去给他做后妻也好，我倒要亲眼看看他如何玩死你！你还要感激我，起码你临时另有点用处，要不然我让你现在就脱光了衣服，扒光了给天下人都瞧瞧，甚么贵女还不就是一个贱人、褴褛！带走！”

额头触碰空中坚固的触觉反应在响起的声音里，离得近的百姓乃至能瞥见有纤细的血珠顺着这个昔日的贵女额头渐渐排泄，可她却恍若不觉，叩首的行动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狠心，很快空中就染上了红色。

马蹄声、惨叫声、惊呼声、痛苦嘶吼、平生不虞……统统都变得悠远，日光俄然暗淡。

“我是跟你说想体例救人，可救不了你也不能全怪在我身上啊，再说了我还帮你父亲安排了行囊，如果没有我他们能出得了都城吗？你得感激我。”说着话的空档他撩开衣袍蹲下，与甄平乐视野平直，近间隔看清楚美人楚楚不幸的模样，曲贺天还是又冷傲到了，眼里刹时闪过不舍，很快化作暗光。“现在你也是被别人玩了抛下的，想想看要不要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金银珠宝银钱不竭，我保不住甄安然还保不住你吗，非管你阿谁劳什后辈弟做甚么？我的第十八房妾室位份也给你吧，你说我是不是对你最好的人？”

他边走边搜索人群里的女子，碰上入得了眼的就凑上去调笑两句，全部法场就像是他的后宫廷院，安闲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