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上竟贴着一方红色的薄纱,薄纱之上画的是一场雪地里红梅绽放的场景。红梅映入羲和的视线里,惊起一番滔天骇浪再也没法等闲安静。云烬镇静地指着那红得妖艳的梅花,道:“就是这个,师父在这些花儿上面涂了色彩,本来是合拢的花儿就开放了。”
绛紫色的裙角偶尔自花草上悄悄扫过,惊起花草一番轻微的颤抖。
(二)
素墨手指去拨弄一盏青墨,青墨上面发展了一株薄弱的小木枝,摇摆着三两片脆弱的嫩绿小叶,垂下睫羽,弯着嘴角漾出一抹单调得发苦的笑,道:“正如姑姑所说,活得太久了,总得无事谋事做。帝君每一千年,会用一次丹墨。”
目睹着青华素手捻过一张乌黑的宣纸,骨结清楚的五指压在宣纸上平铺好,拿小砚石将四角席住。白袖一滑,青华手中便拿着一块丹墨石,往砚中注入净水以后,磨好了墨。
可也恰是因为如此,羲和想着青华拿丹墨再度描梅花时的场景,才感到无上担忧。
云烬很共同很朴拙地点点头。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