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倒了一片仙兵、仙侍。
“尊上,婉瑶殿外有很强的结界,这女仙不似普通仙娥。”
东海龙王二太子敖睿闭关修炼,不便前去。
众仙家坐齐,新郎新娘拜了西王母与天帝,酒过三巡,脚步不稳的新郎在仙侍的搀扶下进入了洞房,而此时,众仙家也早已喝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大抵是常日里鲜少有能喝到百年桃花醉的时候,哪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众仙也仍然酒意鼎盛,吵喧华闹,一向到大半夜,这些烂醉如泥,已经口无遮拦的仙家们才被自家仙童给捂着嘴抬了归去,就连天帝在仙侍的搀扶下走回步辇的时候法度都有些不稳。
故而,我虽陪侍西王母五万年,可若要加上尚未修成灵识还只是个略微有点特别的神器玉石时度过的年事,本仙子也有个十万余年的年纪了。
直到那三名凭感受就气力不凡,略一预算也能到将军级别的魔谦恭的让出一条路,披着黑底宽袖绸衣的男人走至我的正劈面,我才看清以及真正肯定,这位站在我面前,魔气冲天的男人恰是现在应在享用洞房花烛*玉暖的新郎,规语帝君。
这名看上去如墨客般文弱的青年单手扛着比他整小我都要大上一倍的铁锤懒惰的站在拿着蓝色骨伞的女人的左手边,一袭洁净不染纤尘的白衣,一头红发被高高绾起,若少女般颀长的柳眉下是一双标致的桃花眼,肌肤是长年未见过阳光的白净,右耳耳垂处有一枚红宝石耳钉。
好不轻易来宾散尽,我也跟着西王母回了寝殿,刚筹办奉侍西王母换衣寝息,就感到一股子浓烈的魔气在向昆仑宫靠近。
此时的规语帝君早已不知将那身集结了多少宝贝与贵重绸线的喜服丢去了那里,只着一身大抵是本来穿在喜服内的红色内衬,肩上披着一件黑底红纹宽袖绸衣顶风而立,一头玄色长发用一根暗红色的丝带束在身后,现在明显北风砭骨,可他身上披着的绸衣,乃至是他的头发丝都未挪动分毫。
我前提反射的点头,西王母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我也唯有冷静退下,拿起一叠昨日未派送完的请柬前去各处派发。
说话的是位于最右边,这三人中看上去最为年青的少年,少年腰间别着根竹笛,一身简朴朴实至极的青衣,亚麻色微卷的长发被整齐的梳至脑后,眉眼间不带一丝妖气,洁净透辟的不似魔界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