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对规语拜了一拜,说了句[奴家明日再来叨扰]便娉娉婷婷的走了。
我干笑,“我只怕心不足而力不敷…”
若不是考虑到这妖身确切比清华投身的紫竹妖要年幼很多,这声[姐姐]本仙子还真叫不出口。
见我犹踌躇豫的站在那边一动不动,规语已经唤出符咒,念出我这妖身的真名。
紫竹妖自是欣然应下,一脸羞怯的看着已经被我脱了一半衣服的规语的腰腹处。
诚恳说吧,取心血这类损己利人的行动实在是让人,不对,让妖痛苦至极,如果这身材不是个生命力刁悍的千年树妖,而是个凡人,只怕现在早已一命呜呼。
我不由感慨妖界风格公然豪宕,看男人不先看脸倒是先看上面。
“公子是何意?”紫竹妖咬着唇,紫眸中尽是倔强与不解。
因而规语很对劲的笑着收起了符纸。
规语闭着眼睛哼了声,我立马提着篮子狗腿的跑到他身边,“仆人,您有甚么叮咛?”
我坐在庙外呼吸着新奇氛围享用着久违的自在,忽听庙内传来“啪”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以及规语带着肝火的一个[滚]字。
就在我犹踌躇豫自暴自弃的想着干脆别管这一世规语的死活,让这个有修为脾气还很难相处的羽士死了算了,至于情劫,归正上面另有一世能够尽力。
一贯有洁癖不喜妖碰触的规语伸手抚上我的脸,笑的甚是和顺渗人。
如果然于心不忍你还不辞辛苦的奴役了我这嫩胳膊嫩腿的小女孩两年!抓鸡摘果,抓鬼捉妖,乃至誊写经文,两年里我哪件没干过?
我被规语收进了罐子里。
规语神采稳定的把玩着腰间的玉葫芦,“藤儿可知,我的炼妖炉空置好久了。”
那紫竹妖略一侧身,躲过了我放水的进犯,她退到庙门口,对着规语屈了屈膝盖,声音委宛动听,“公子不必防备,奴家只是见公子受伤,便带来些草药以报公子当年拯救之恩,”她说着自腰间的锦囊内拿出一篮子灵芝人参等药草,放在脚边,妖娆的紫眸看向我,甚有规矩的道,“杏花妖的妖毒已经深切内脏,将灵芝与解香花碾碎合着你的心血外敷方能够救你家公子,取心血必伤元气,这百年人参还望女人炖煮后服用,可补元气。”
就在我要放弃的当口,规语动脱手指催动了符纸,因而那一刀很干脆的捅进了我的心窝,我当时阿谁疼的,真特么想把规语砍成一块块煮来吃。
规语眨了眨眼睛,笑容温和,“藤儿不肯照顾我?”
规语闻言对劲的自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方才摸我脸的右手,然后非常干脆判定的念了个咒将那帕子烧掉了。
“谁允你这妖孽碰我?”规语低声说道,言语间威压渐增,三张灭妖符模糊有策动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