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屋子里再没有大夫前来，只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紫苏、青葵以及一言不发的温含玉时，窗外的雪停了，雨却下得更大。

紫苏不敢有一丁点的游移与踌躇。

温含玉抬开端。

“奴婢这就持续去请大夫！”温含玉的无动于衷让紫苏更慌，“如果还是不可，奴婢……奴婢就去宫里求来太医！”

紫苏震惊更甚，大睁的眼里写满了不成置信。

可她本身的声音里都带着死力粉饰的哭腔，嘴上说的没事，不过是安抚本身罢了。

这个脉象……

紫苏心中惊跳。

“老太爷爱好燃香。”紫苏不知温含玉为何会俄然问起老国公的风俗，并且必然如果起码五六年以上的风俗，但她晓得她毫不能不答，“特别爱好香坊的沉水香，每一日都要燃上，不然总觉心神不宁难以入眠。”

直至青葵端着滚烫的汤药返来，温含玉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问过紫苏一个字。

也是在这一瞬，她想起了老国公起码已经五六年了的风俗。

“老太爷常日里有甚么风俗？”待紫苏稍稍歇下一口气，温含玉才又看向她，问道，“起码五六年的风俗。”

她底子不敢对温含玉有任何思疑。

“好的大蜜斯！”青葵从速跟上。

看着紫苏将汤药喂了老国公服下，温含玉才唤青葵道：“青葵。”

老国公已是风烛残年，底子经不起任何折腾，更接受不了大怒。

忽被温含玉这么一问，紫苏一时候有些想不起来。

“我来治。”温含玉看也不看紫苏，还是盯着老国公尽是褶子的脸看。

“把这香拿过来。”温含玉道。

“回大蜜斯，这沉水香最后是老爷带给老太爷的。”她记得清楚，当时还是侧夫人和老爷一块儿来的，那一次老太爷可贵的没有把侧夫人给撵走。

“这香最后是从那边得来？”温含玉盯着被雨水淋透又冲散开的香灰，冷冷问。

紫苏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只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温含玉用指尖捻了些许香末到鼻底轻嗅，不由拧起了眉心，而后只见她拿过紫苏端来的香炉走到门边，一抬手便将全部香炉甩出了门外。

夜幕不知何时已经拢上，温含玉一向站在一旁，没说过一句话，只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来了又走，老国公还是不省人事，温德仁与吴氏却未曾来过，亦没有派人来问过一声。

紫苏长年在老国公身边服侍，老国公的身子是何环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谁知她才一回身，她的手腕便被人擒住。

紫苏心尖猛地一缩，从速道：“奴婢这就去拿！”

温含玉则是从看着老国公的心口急剧起伏到呼吸垂垂变得微小再到此时仿佛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她终是走近了床榻，走到了老国公身边，在床沿上坐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