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陌笑意更浓,只听乔越又问道:“你的那一株可还好?”
“是阿陌最爱好的杏花酒,今春杏花开时我亲身酿的。”乔越笑着打断了乔陌的话,“阿陌可要尝一尝?”
然,屋中的酷寒让乔陌沉了沉眼,“十六哪儿去了?这屋中如此冷,十六怎的不将炭盆燃上?”
乔陌晓得他的爱好,将一坛子杏花酒抱来时不忘拿了两只碗。
乔越笑得更欣喜,“立了业,届时也该立室了,也是个老迈不小的孩子了。”
乔陌嚅了嚅唇,似还想说甚么,然他只是又笑了起来,欣然道:“当然,不过尝一尝可满足不了我,我要把哥酿的杏花酒都喝完了才走。”
乔越正拉开屋门要出得屋来,乍一见到院中的乔陌,怔了怔,随后微浅笑了起来,语气也是暖和和和的,“阿陌怎的来了?也未让人先来奉告我一声。”
“傻弟弟。”乔越倒是笑了,又拍了拍乔陌的肩,“前边还嫌我将你当孩子瞧,怎的还真是个孩子了?”
“父皇他……”乔陌顿了顿,“封我为定西将军。”
“尤记恰当初你我一起种下它的时候,它才和当时候的你一样,就这么一丁点高。”乔越边说边伸手比划了一个矮矮的高度。
“嗯。”乔越含笑点头。
他这平王府,现在只是个是非之地,任是谁来了,都会不得好。
“不过我今番回京,并非只是因为年关近了,而是……”乔陌看着乔越,“是被父皇所召。”
“那我去拿来。”乔越说着就要分开,却被乔陌按住了双肩,阻了他道,“我去拿,哥你坐着就好。”
乔越怔怔,随后畅怀笑了起来,伸出双手摸索着搭上乔陌的肩,用力拍了拍,冲动道:“我们阿陌小子终是要有作为了,不再是成日游手好闲的闲小子了!”
“哥,我不过二十又一,你二十又六都还没有立室,美意义说我?”
乔越喝酒喜用碗,不过京中与军中分歧,在军中他可抡他直饮,但在这京中只能小盏轻啜。
“哥的身子,迩来如何?可还好?”几碗酒入喉,乔陌终也敛了笑,体贴肠看向乔越。
乔陌沉默。
“瞧哥说的仿佛我还是个孩子似的。”虽是无法的话,可乔陌面上还是笑盈眉眼,“我才比你小五岁罢了。”
乔越不再说甚么,亦低头喝酒。
“如何能一样?”乔陌给乔越倒上一碗,“哥的本领岂是别人能比的?”
“你是我哥,我如果怕这些,我还是你弟吗?”乔陌一口接一口喝着碗中杏花酒,还是忍不住赞道,“好喝,最好喝!”
在任何人面前似都不爱笑的乔越,在面对乔陌时嘴角却老是扬着暖和的笑,听着乔陌的话,他笑得更暖和了,“老是将阿陌当孩子看,险忘了我们阿陌早就长成大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