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族之罪”四个字让阿黎浑身猛地一颤,僵住。
梅良揉着本身快被阿黎一拳就给捶断了的肩,心想着这到底是谁欺负谁?
这一刹时,她看着他,就仿佛在看着仇敌似的。
她想归去,更想带阿娘归去。
“一块石头。”阿黎俄然变得端庄,“两个巴掌合起来大的红色石头,像烈火在水里燃烧着的模样。”
她若回不去,就至死都要受赤蛊折磨。
“你说呢?”阿黎俄然转过甚来,眼睛里写满了仇恨与气愤,双手紧紧抓进了本身的手臂里,盯着梅良。
“那你能不能别哭了?”梅良当真地看看本身的衣袖,不脏啊,不挺洁净的?
这是她没有与任何人说过的事情,便是对温含玉,她一个字都没有提及过。
赤蛊一旦发作起来,中蛊之人生不如死,只要族中巫姑大人才会有解蛊之法。
只要叛族之人,才会被摈除,只要被摈除之人,才没有资格再回到部族中去。
梅良无动于衷地看着失控得想要嘶声大呼却又在极力禁止本身情感且抬高本身音量的阿黎,俄然反问她道:“你真的感觉你阿娘没有错?”
她死死盯着梅良,梅良忙道:“喂,丫头,你别是又要哭吧?”
他把他的衣袖伸給阿黎擦眼泪,却被阿黎毫不踌躇推开。
若非梅良反应快内力强,这会儿已然被她捶趴在了地上。
水火本就不相容,火又如何能在水中燃烧?
几次几次,阿黎气得跳脚,边哭边骂他道:“你干啥子啊!?我不要你的衣袖擦眼泪!脏死了啊!”
“它叫,”阿黎眸中带着崇拜与畏敬,“赤焰之泪。”
赤焰之泪……
也正因为如此,它才气成为乌离族的族宝。
“你犯了何罪?”照她所说,她既是罪人,又不能归去,那就是,“叛族之罪?”
可却听她睁大了双眼,沉着不再,而是气愤又痛苦地再次看向梅良,大声叫道:“我没有!没有!”
她很沉着,却不表示她不恨。
民气本就是如许的,他没有任何来由辩驳。
你信我,我便信你,你若不信我,哪怕说到口干舌燥都无用。
“你别哭了就行。”梅良只要这一个要求,“不过不能包管我必然能帮你找到。”
她本身也一样。
而是,她恨得太久,早已学会了在这份仇恨与气愤中沉着下来。
合法此时,梅良俄然握着他的剑站起家,不紧不慢道:“毕竟是追上来了。”
两个巴掌合起来大的红色石头,像烈火在水里燃烧着的模样……
本是气恨得浑身都在颤栗的阿黎被他问得倏然愣住。
他的话音才落,阿黎的眼泪便已冲出了眼眶,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明显梅良说对了。
“我来找我们乌离族的宝贝。”阿黎抱着本身的双膝,声音沉闷得短长,“找不到,我就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