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我的意义。”谢弘文接过张妈妈手里的茶盏,啜了口茶道:“是若兰的意义。”
“这是……”司氏犹疑的接过,耳边响起谢弘文的声音:“这是丁氏留给若兰的嫁奁册子,这些年都是你在打理,你找个时候理理出来吧!”
张妈妈便再问不下去了,撩了眼身后的司氏,目睹司氏眉头微拧,攥着册子的手都白了。张妈妈不由便悄悄的摇了点头。想来,大女人早就留着这一手了!先夫人的嫁奁这些年被夫人卖的卖,花的花,那里另有甚么!
若兰闻言不由便昂首看了丁妈妈。
若兰笑笑摇了点头,“司英秀一定就真想将我嫁去卢家,她的终究目标怕还是杜家。”
连续砸了好几个湖田窑青白瓷茶盏,心头的火才稍稍好了些。
刚巧香婵奉了茶出去,张妈妈上前接了,令香婵退下,亲身送到谢弘文手里,笑道:“这才刚筹算议亲呢,如何就提及嫁奁了。老爷您也太急了吧!”
丁妈妈点了点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轻声道:“老奴服侍女人安息吧。”
“但是……”
司氏与张妈妈一番话原不过是说给内里的下人听,不想却让若芳听了去,脸上的神采便变了变,恐怕若芳为着这事又去寻了若兰,她养的女儿她自是晓得。若芳也就是个爆筒子,脾气直还没甚么心计,那里是阿谁不声不响逮着机遇就咬人的若兰的敌手。
丁妈妈脸上一红,偷听仆人家的说话,总归是不大光彩的。当下,红了脸道:“女人,您也别怪妈妈,妈妈只是……”
张妈妈便唤了香婵、香云出去服侍谢弘文和司氏梳洗安息。
“嗯,当初她娘亲过逝时,这嫁奁票据一式三份,除了我和老太太手里,另有若兰身边的丁香也有一份。这是照着丁香手里抄出来的。”
当即赶紧道:“你别管,这事娘自有主张。”
谢弘文点了点头,探手自袖内将若兰给的那份册子拿了出来递给司氏。
谢弘文点头。
司氏正与张妈妈轻声的说着话,听值夜的小丫环说老爷返来了,赶紧起家迎了出去。
若兰敛了思路,昂首看了神采惶然的丁妈妈,笑了道:“这么晚了,妈妈怎的还不去安息?”
当下,抬了头对司氏道:“你找个时候将这册子上的财产都盘点下吧,这十几年下来,光那些庄子铺子的收益都得有些日子。”
张妈妈再次撩了眼司氏,司氏几不成见的点了点头,张妈妈便接着道:“是大女人的意义?那这册子也是大女人给老爷的?”
松香院。
若芳听到这,立时便牵了若英的手走了出来,冷眉横眼的道:“娘亲,但是谢若兰阿谁小贱人又来难堪你了。”
略一踌躇,摸索的道:“大女人的意义是,她同意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