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妈妈是母亲的乳母,为着能陪在她身边,夙来等闲不肯获咎司氏,眼下这般发作,定是出了甚么她不能忍的事!只不知,会是甚么事。
顾老先生捋了捋额下乌黑的三寸山羊须,轻声道:“要解这毒,原也不难,只是女人若不能寻出毒源,只怕统统便是无勤奋。”
顾老大夫摆了摆手,表示顾维芳不必多礼。他则一边抬手摸上若兰的脸,细心看过,轻声问道了若兰几句。
若兰一一答复。
当下,若兰将这事前放了放,对锦儿道:“今儿你在家守屋子,让丁妈妈陪我走一趟。”
司氏自打出娘胎,连句重话都没听到过,更别说被人指着脸骂。当即气得浑身颤栗,几近瘫软在椅子上,张妈妈眼瞅着不好,一边上前顺着司氏的胸口,一边指了底下的丫环婆子怒声道:“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快将她给我叉了出去。”
“不是过敏,瞧着像是中暴虐?”老大夫矍铄的目光看向了若兰。
顾老先生抬手,打断若兰的话,目光凝重的道:“老祖宗奉告我们,人间万物相生相克。用的好,延年益寿,用得不好,杀人于无形。”
“不错,恰是它。世人都知红豆寄情,却不晓得,这般斑斓的事物埋没的杀机不逊砒霜,鹤顶红这等毒药,常常还让人无迹可寻。”
顾维芳赶紧回身同老大夫道:“顾叔,有劳您老了。”
若兰慎重点头,再次对老大夫福了一福。
“中毒?”若兰心内一颤,真的是中毒?是谁?司氏还是……只半晌的工夫,若兰便回过神来,她起家朝顾老先生盈盈一福,“老请老先生施以妙手,若兰感激不尽。”
幸亏,没多久,丁妈妈便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