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不成置信地怔在原处,愣了半刻钟,她朝玉翠看去,声音干吧吧的道:“四mm出了甚么事?”
方婉蓉撇了撇嘴角,一脸挖苦道:“这位的出身可不普通,她父亲原是建极殿大学士,与外祖父还很有些渊源呢!”
方婉蓉也不卖关子,当下便似竹筒倒豆子普通,噼里啪啦的说了个透。
若兰便也不接话,只拿一对水盈盈的眸子看着方婉蓉,等着她往下说。
“她是谁?”一向没如何说话的若晴猎奇的道:“看起来与你好熟?”
若兰脑筋里一抽一抽的,耳边只要玉翠的话一遍遍的响着。
却也明白了方婉蓉对丰氏的讨厌由何而来,由来嫡庶之别有如通途,嫡出视庶出如草,庶出视嫡出如仇!越是高门大户,越是讲究嫡庶之分。最为较着的便是后代的婚事上,像丰氏如许嫁给一个有原妻的人,的确就难以让人想像,要晓得普通这类婚事,都是为着联两家之好,拿了庶女出面的!
“这是长亭mm。”方婉蓉笑了对若兰道,又转头对身边正打量着若兰的长亭道:“这是我娘舅家的大表姐。”
方婉蓉摇了点头,一脸无法的道:“父亲被秦姨娘缠得没法,只得应允了,谁知倒是个没眼力的!”
“大姐姐好。”长亭嘴巴很甜。
虽说若兰来京都光阴不长,可那红花胡同,她倒是传闻过的,那韩千素之名更是如雷贯耳!京都之地秦楼楚馆再没有比红花胡同着名的了!也不晓得打哪时候起,梨园里有那长相出众唱工了得,人又聪明的伶人,凭动手腕,在京都置了宅子,买了精秀风雅的小童养在院子里,平时只接待这些身份显赫的贵公子。
方婉蓉摆布瞧了瞧,见大师都将重视力放在戏台上,没甚么人打量她这边,她便冷冷一哼,淡淡道:“人常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话可当真是说得入骨三分。”
“这杜大人在娶丰氏前,原是有一房妻室的。妻室出身还不普通,是当年的内阁首辅江元明的孙女。只江元明的弟子不知何故获咎了闽南信国公汤兴平,恰逢那年寺人杨天元策动政变,汤兴平打通天子身边的 司礼监秉笔寺人陈秋生,构谄江元明与杨天元勾搭。江元明被问罪入狱!杜大人,杜宜为保出息,不顾原妻江才为他诞上季子,贬妻为妾,另迎娶了这丰大学士的孙女,丰氏为正妻。”
方婉蓉“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与若兰咬了耳朵道:“你到是会说话,十几年前这位夫人不但是赏心好看,更是有勇有谋,能屈能伸。”
心下对这丰氏到是另有了一层设法。只她还没理清这设法,方婉蓉倒是一边打量着她,一边猜疑的道:“这满园子的人,怎的大表姐你独独对这杜夫人给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