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如此等闲让步，华鸢眼底闪过一道惊奇。

“鸢儿担忧娘，稍后再来给祖母存候赔罪。”即便华鸢现在满脸惧意，可态度上却没半分让步，眼底的对峙和倔强更浓。

佛音缭绕，檀香扑鼻。

历经存亡循环，重活一世的她不由感到苍茫。但不成否定的是，现在见到这些佛像，她心中的感受是完整不一样的，曾经感觉烦躁的声音在现在听来心中倒是如此的安静，这是她重生这段时候以来，从未感遭到的安好和放心。

“老夫人别忘了二蜜斯身后另有一个元家，元家现在正蒙圣宠，此时若跟元家对上实非明智之举。眼下当务之急是措置好大蜜斯的事，至于别的，奴婢以为能够今后放放……”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见闻学问，楚楚浑身高低没有半分像丫环的处所，论气质，乃至比华月菲这等管家蜜斯还会审时度势。

华鸢分开后，老夫人回身看着身侧的楚楚，“你方才为何禁止我？”

闻言，老夫人沉默了半晌，“楚楚，当年将你留在身边实乃明智之举，真是虎父无犬女，他如果晓得你如此聪明，怕是会悔不当初。”老夫人俄然很感慨的提及当年之事。

“顶撞长辈，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不成，出去。”一声冷喝，老夫人脸上蒙上几分怒意。

以往，她不信神佛！可现在，她却不知是否该信。

“鸢儿晓得了。”跟老夫人施礼告别后，华鸢脚步仓促的跟着搀扶元氏的两名丫环分开。

华鸢自是识得这名丫环，这个楚楚绝非简朴的人物，老夫人对她极好，的确将其视作亲生女儿般对待，吃穿用度堪比她这个府中蜜斯，这个楚楚也是个短长的，她从不恃宠而骄，老夫人待她越好，她便越是谦善和顺，就连她爹那般短长的人都对楚楚这个丫环极好。

或许，当她将想做的事情全都做完后，能够皈依佛门，将这份安好永留意间……

华鸢眼底闪过一道寒光，神情没任何窜改，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老夫人，眼眶噙泪，“祖母，鸢儿担忧娘，鸢儿先把娘亲送归去稍后再来给祖母存候，行吗？”眼眶通红，语气怯懦，现在的华鸢就像是一只受尽委曲的兔子，被老夫人一瞪，浑身瑟瑟颤栗。

“二蜜斯，老夫人请你出来。”被打断思路的华鸢对来人扬起一抹笑容，淡淡的，甜甜的，道：“有劳楚楚姐姐了。”

宿世，老夫人乃至将楚楚收做义女，将其送入宫中成了皇上的妃嫔，而楚楚也确切有几分离腕，皇上对她极其宠嬖，不久后就怀上龙种……而将她送进宫的老夫人和提出此建议的华月菲也是以遭到皇上的嘉奖，或许…阿谁时候皇上就已经默许了华月菲某些事，只是她太傻看不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