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碧巧那丫头好上太多了。”顾清浅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似真的很喜好这婢子泡的茶。

这记眼神恰好落进了顾清浅的眼中，她天然晓得，碧灵最是讨厌碧月这般恭维阿谀的人胶葛本身，常日里也从未给过其好神采，现在已然被碧月记恨上了。

现在这般，若非苦肉计，还能是甚么？但不知是主仆同谋还是某些人的独角戏。

顾安蓉见顾清浅终是绕到了正题，微浅笑道：“碧巧那丫头如此笨拙，竟也能让二mm惦记，也不知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白日里你去了那里？”顾清浅似漫不经心肠问道，任由碧月褪了外套。

“你有甚么资格来诘责本蜜斯。”顾清浅娥眉倒蹙，愤恚道：“下去！”

顾清浅也不推让，风雅地进了屋。

顾清浅从将来过芙蓉阁，瞧着院子内的陈列安插竟与她的如出一辙，顾安蓉倒是恐怕旁人不知她窥觑嫡女之位。满院子的芙蓉，若到了季候，定比她那光秃秃的院子好上很多，也算应了“芙蓉阁”的雅称。只是不知顾安蓉是应了清姿雅质的芙蓉花，还是其断肠草之名。

想她现在，好歹也是二蜜斯身边的一等丫环，与碧灵是一样的职位。却因着在二蜜斯面前不如碧灵受宠，总被她吆来喝去。二蜜斯走到哪儿都带着碧灵，本身只能守着院子，一众的丫环婆子就在旁看笑话，凭甚么？

顾安蓉看着顾清浅一向安静的脸有了松动，持续道：“也不知这丫头伤势如何了？”

顾安蓉这才恍然大悟，“mm，我竟是将此事忘了。”似自责地叹了口气，“碧巧自来到芙蓉阁，因着曾是mm身边的红人，姐姐也不会虐待于她。约莫是放纵了些，见着她的时候也便少了。是以几日将来身边服侍，姐姐也未感觉有何分歧。”

碧月重重地磕了一头，昂首间便渗了血。“二蜜斯昔日最是爱好碧巧，现在碧巧能希冀的也只要二蜜斯一人了！”

“姐姐这里的茶远不如二mm院中的茶顺口，二mm莫要嫌弃。”婢子上了茶后，顾安蓉略微抱愧道，全然没了当月朔脸的羡慕。

碧月大了胆量，直接跪在地上，哀告道：“二蜜斯，您快救救碧巧吧！”话未说完，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碧灵，是不是本蜜斯平时太放纵于你了？”顾清浅向碧灵使了个眼色，“你既是如此不能容人，比来也不要进屋服侍了，何时悔过再来认错！”

顾清浅并不在乎，入她口的都是佳品，偶尔换换口味才分得清吵嘴。“庶姐这里的茶的确差了些，但幸亏泡茶的人技术不错，也还喝得下去。”

碧月恨恨地睨了一眼碧灵，先让你对劲两天，等着碧巧返来，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二蜜斯......”碧月似是终究哭干了眼泪，堪堪想起顾清浅尚未说一句话，一副泪眼欲穿的模样，好不成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