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和世子应当能够体味我的表情。绝望之际,多么但愿有人伸出援手。”
苏念晚有些惊奇,随即想到苏沉砚在调查皇上被行刺的事,莫非,跟凌子旭有关?
“郡主请坐,试一试我托人从西湖带来的雨前龙井味道如何。”
苏念晚再次醒来时,发明本身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哥?”
“我晓得世子把握了确实的证据,是我拉拢了江湖上的杀手构造,不但行刺父皇,还企图将你从牢中挟制出来趁机灭口,对吗?”
“二殿下的东西天然是好的。只是……您带我来这儿,只是为了品茶?”
婉转委宛,如泣如诉。
苏沉砚大步走来,他细心打量了苏念晚一番,确认她毫发无伤,这才肯坐下来。
凌子旭单独一人站在凉亭里,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背后,让他的身影有些恍惚。
他的眉头微蹙,双眸黯然,苗条的手指按在琴弦上,仿佛也在微微颤抖。
“我人已经来了。”苏沉砚的视野投向了苏念晚,语气和顺了一些,“晚晚,过来。”
“二殿下应当明白,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说,那么你的这些题目,我是不会答复的。”
“如果我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世子可否情愿信赖我?”
贰心中已有不祥预感。
凌子旭的话听起来有些煽情,苏念晚不由动容,苏沉砚却并无反应。
一名手持长剑的侍卫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镇静地禀报导:“主子,苏将军他闯出去了……”
凌子旭抓住了她,目光却投向了另一个方向。
直到有人送来一封信,让他单独一人前来城郊的这栋山庄里会晤。
“明阳郡主聪明过人,无妨猜一猜。”
青浅哭着说苏念晚不见了,这个动静让他的思路有那么一刹时的停滞。
“刚才多有获咎,郡主别往内心去。”
“哥,二殿下对我有拯救之恩,并且,他也没做任何对我无礼的事。我想……我没事。你们如果有话要说,我站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世子调查父皇被刺一事,应当有所停顿了吧。”
他看着凌子旭紧握着苏念晚的手,眉头舒展,眼神里冷得仿佛固结了一层寒霜。
“世子武功盖世,有万夫不当之勇。我的那些部下,也只是给你练练手罢了。”
他必须伶仃赴约,不然,苏念晚性命不保。
苏念晚略微游移,下床后缓缓走向了门边,她发明房门竟然没有锁,门外也没有人把手。
她环顾一圈,发明屏风上还挂着一套极新的衣裳,跟她平时所穿的格式类似。
他招招手,便有随身奉侍的小厮上前来,撤掉了七弦琴,摆上了茶具。
“二殿下要说的话,说完了吗?”苏沉砚还是保持着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
苏念晚看着凌子旭,他低垂眼睑,内心仿佛非常纠结。
这么说来,那天早晨突入镇国将军府的刺客,是凌子旭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