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的掌事嬷嬷走了出来，世人立即噤声，站立在一旁不再说话，就连柳金枝也冷静无言。

“如何哀家瞧着，你的神采不太好？是不是筹办大婚之事过分于劳累了？也难为你了，你娘不在身边，你一个女人家那里懂这些。”

苏念晚抬眸看了看太后，眼眶已经是通红了。

“……郡主嫁畴昔，恐怕是要独守空房一辈子了。”

“明阳郡主本日可来了？”掌事嬷嬷的视野在人群中搜刮了一圈。

苏念晚暗自惭愧，那些话也在重重地敲打着她的心门。

“千万不成。郡主和夫人对奴婢是有大恩的。三年前，若不是夫人医术高超，宅心仁厚救了奴婢一命，奴婢现在早就在何如桥上投胎了。”

兵部尚书的女儿至今还记得那天在别院苏沉砚的护送之恩，现在也站出来保护苏念晚。

“多谢嬷嬷，无妨。”

“多谢太后宠嬖。”苏念晚跪下来施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刚才多谢嬷嬷暗中互助。”

“都在吵些甚么？惊扰了太后的安宁。”

“来人，替哀家向皇上传句话，早朝过厥后哀家这儿一趟。”太后轻叹着安慰道，“晚晚，你先归去，这件事哀家必然替你做主。”

“是。太后大恩大德，晚晚没齿难忘。”

“苏念晚，你有甚么资格来讲我？你和我哥哥莫非私底下没见过面吗？谁晓得你们俩是否还清明净白？说不定，你早就被我哥哥破了身子。要不然，以你的年纪，如何到现在都还不找婆家，不就是等着我哥哥吗？”

苏念早晨前几步，掌事嬷嬷看到她时峻厉的目光温和了几分。

“但是惠妃娘娘叮咛，任何人不得打搅太后。”柳金枝情急之下挡在了苏念晚的面前。

掌事嬷嬷的神采微变，已有不悦之色，敷衍道：“太病院来此也有些路，既然郡主就在跟前，就不必费事他们了。”

“郡主毕生大事，奴婢岂敢不放在心上。将来郡主另有效得着奴婢的处所，固然开口。”

“嬷嬷，太后如果身材不适，可请太医诊治，如何能让她去呢？”

“这话如果用在别人身上，说不定我们就信了。可现在满大街的人谁不晓得，柳家公子喜好的是男人，对女人底子提不起兴趣来。郡主和他如何会有那种事？”

柳金枝一时语塞，她天然是不敢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念晚跟着掌事嬷嬷进了太后寝宫。

“太后息怒，这……不怪皇上……圣命难违，要怪，就怪晚晚命不好……”

掌事嬷嬷的神采一沉，完整没了耐烦。

她到了豪杰阁时发明，本来门庭若市的豪杰阁，现在大门紧闭，她的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郡主本日穿得如何如此素雅薄弱？”掌事嬷嬷立即叮咛道，“来人，去取些胭脂水粉，再替郡主筹办衣裳。”

她低垂着眼睑，萧月影见状冷静地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