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站在褚阮身后，差点没忍住鼓起掌来。

看着楮墨对劲的模样，褚阮道：“那你现在能不能当真答复二姐的一个题目呢？”

“哦？”褚阮从门口出去，似笑非笑，“当个妾室委曲她了，不如让她做王妃吧？祖母感觉呢？”

褚阮也跟着笑道：“对了母亲，我在内里带了一个小丫头出去。”

“不是的。”褚阮摇点头，“我与母亲商讨的是，这个小丫头不入奴籍，以我远房表妹的身份，留在府上。”

二姐的远房表妹，不也是他的表妹？

楮墨说完，脸颊带着耳朵都烧了起来，通红一片。

上一世在看着欢儿为了四弟身后，母亲便一向念叨着可惜，可惜没有早些熟谙欢儿。

“如何？”褚阮眸中闪过戏谑，“四弟这是对二姐的决定有疑义？”

白氏点了点头，朝着褚老太太恭敬说道：“老夫人，媵妾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女辈能决定的，还需禀报老爷和燕王才是，如果老夫人一意孤行，到时候惹怒了燕王，不是我们能承担的。”

“我想晓得……”褚阮顿了顿，“我想晓得你对欢儿的情意到了何种程度？”

他还觉得二姐会受委曲，这才跟过来，没想到二姐竟是这么短长，祖母被说得脸都绿了。

“那倒是没有，如许欢儿也是我的表妹了。”楮墨赶快摇手，“只不过有些猎奇罢了。”

“没甚么大事。”褚阮停下脚步，“要不四弟去忙吧，都是女人间的事情。”

这反应，是说了实话了。

白氏从楮墨手上接过轮椅，语气惭愧：“阮阮，你怪母亲吗？”

“母亲。”见没人说话，褚阮语气和缓，“我有事情与你商讨一下，随我走吧。”

“相互照顾？”褚阮不屑，“我本日表情好，便不想与你们多说，媵妾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承诺的，如果逼我，结果你们卖力。”

楮墨跟在中间，惊得长大了嘴巴。

楮墨应下后，姐弟俩这才结伴走去。

“这……”楮墨的笑僵在嘴角，有些难堪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晓得，就是看到她很高兴，时候长了不见会有些……有些驰念……”

褚老太太脸都气红了，倒是毫无体例：“我看你就是仗着快成为王妃，便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眼里了。”

竹溪院，褚溪满脸绝望，吴姨娘抽泣着抹着眼泪。

“夫人……”吴姨娘擦了擦泪水，轻柔跪在白氏面前，“溪儿还小命就这么苦，妾身求你了，就让她随二蜜斯当个媵妾吧。”

“这件事不是我点头就行的。”白氏蹙眉，较着不耐，“何况溪儿现在废了一只手，王府也不是说谁都能进的，就算是个媵妾，身材无缺是最根基的吧？”

本日去皇宫见了太医，肯定了她这只胳膊是真的废了。

楮墨见母亲走远，这才敢开口扣问：“二姐，你如何让欢儿做表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