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北风携来，他警悟的转头，一把抓住北宫晟掷来的东西。

北宫晟悄悄挥掉他的手，看似偶然，两人却在顷刻间探知对方秘闻。

“为甚么不脱手？”叶云顿手，两人都翩然落地，稳稳在先前的处所，好似从未挪动过。

“始作俑者仿佛是你吧。”

叶云相抵的拳头中，五指紧扣手心，带着颤抖。

“缩骨功练多了不好。”淡淡的声音伴跟着一颗石子落湖，石子贴着水面弹了四下便跄踉入水，但叶云安静的心中如同扑灭一击明火，滚沸烧煮。

而北宫晟的身影已然在另一处呈现，他不急不躁的又掷了个水漂，叶云清风般的身影飘然又至，北宫晟如厉风般的鬼怪悠然无痕。

他还真有种，敢听任培养一个强大的敌手？他如此有魄力，本身又怎好孤负？

几近咬牙切的冷吐让叶云认识到这个男人先前的安静与无忧是要靠多大的哑忍才气做到。

仓猝间，还是转头望了一眼，栗色的眼眸垂垂升起一种凝重，昔日的清冷渐渐褪去，一股王者般的孤傲逐步闪现。

“行！北宫晟！我穆天昊此生记着你了！”

“最好死都别忘。”

而北宫晟也不强求，只垫了垫手中石子，持续打着水漂。

如果有人在看，就只能瞥见两抹淡色在月光下缓慢炫抹，瞧不得人形，如同粼粼鬼火，让人寻不得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