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赶紧点了点头,轻声道:“女儿也不过是比来瞧着父皇过分宠嬖德妃母子,有感而发罢了,只是君墨,却不管如何也不能再让他率性下去了。”
昭阳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方轻声道:“mm自小便与我甚为密切,如果只关乎我一人之事,我自是不会究查。但是,现下姐姐也实在帮不了你,固然事情因我而起,只是现在已经闹到了父皇母后那边,且尚宫局和近卫军都参与调查了,凭我一人之言,也全然无用。”
淳安闻言,哭泣了几声,咬了咬唇道:“既然如此,那淳安便先告别了。”
昭阳咬了咬唇,沉默了好久,才道:“女儿只是瞧着德妃明显只是一个嫔妃,却到处针对母后,恨不得踩在母背面上,女儿不肯意母后受了委曲。那淳安也是,明显心机深沉,老是想方设法谗谄我,明面上倒是一副纯真模样,叫人生恶。”
出了长信宫,楚帝去了养心殿,皇后看了昭阳一眼,才轻声道:“随母后一起去未央宫坐坐吧。”
说完,便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昭阳被她这么一出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正欲回寝殿,又瞥见沧蓝走了出去,沧蓝眼中带着几分焦心,快步走到昭阳面前道:“公主,方才淳安公主来过?”
到了未央宫,皇后让昭阳坐了,昭阳正想开口撒撒娇,却被皇后抢了个先:“此前,你夙来不会掺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你母后在宫中这么多年,不傻。那巫蛊清楚便是你自个儿筹办的,你聪明聪明,很小便能仿照别人笔迹。另有那针线,也是你昨儿个让你宫中阿谁宫人打着查找凶手的名号,悄悄放畴昔的。”
淳安赶紧拉住昭阳的手:“只需求姐姐去跟父皇说一声,父皇定然便能够让母妃出来。”
昭阳心中更冷了几分,瞧,假的便是假的,如何也骗不了人。她宿世当真是瞎了眼,竟然还信赖了淳安所谓的姐妹情深。
昭阳心中倒是有些慌乱,她该当如何说,说宿世德妃背叛?母后定然会觉着她只是在胡说八道。
昭阳笑了笑,将锦帕收了返来,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乖,别哭了。瞧瞧,哭成了一个大花猫,便欠都雅了。”
“那要不要奴婢去回绝了她?便说公主已经歇下?”姒儿轻声扣问着。
昭阳眼皮一跳,心中出现一抹嘲笑,这戏倒是唱得越来越逼真了,逼真得让她都有些信觉得真了。
昭阳定定地看着淳安,真不晓得她是假装的还是真的,沉默了半晌,才道:“巫蛊之术夙来是宫中禁术,不是姐姐不肯意帮这个忙,而是姐姐帮不了啊。”
淳安没闻声昭阳的声音,哽咽着抬起了头来,退后了两步,一面流着泪,一面哭泣着道:“昭阳姐姐,我母妃没有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