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思疑了,吕秀才顿时不平气起来,挺了挺肥胖的身板:“还能有假,我们这个庄子里但是住着一名大儒呢,帮助高宗天子即位,助他削藩平天下,被封为天子之师的高老学士你晓得吗?”
而这个穿的很褴褛的农妇边上,一个六七岁的又瘦又黑又小的小女人也吃力的帮着农妇洗衣。
江采薇一听更加正视起来。
“晓得,晓得。”江书奂点头如捣蒜,提及高老学士来满脸的佩服敬佩之色:“起初外祖跟我说太高老学士,姐姐也提过,说他不但学问高于世人,且为人朴重公道,又最是忠君爱民之人,不但世人称道,就是外祖也极其恭敬。”
冯嬷嬷指着册子道:“这个名单就是全部都城各个高门世家间的姻亲干系,谁家和谁家有甚么亲戚,哪户和哪户联婚都在上头标了然,另有每一个世家如此后宅的当家老祖宗喜好甚么,讨厌甚么。”
冯嬷嬷恨声道:“被卖到越家楼去了,这还是罗娘说的。”
吕秀才转头看着小书奂挎着小篮子,提着半篮子野菜,本来白白胖胖的小脸上这会儿又是灰又是土,看起来虽有些狼狈可却不失敬爱,忍不住也笑了。
江采薇从速接过来:“只这些就叫我受用无穷了。”
她拿起册子翻看了一遍,见上头标注的非常详细,有了这份名单,今后和各家来往或者年节送礼,是毫不会出错的。
五六个穿戴粗棉布衣的农妇一边洗衣一边谈笑,在离她们不远处一个穿戴褴褛衣裳的农妇孤伶伶的洗着两大盆的衣服。
“两年了。”江书奂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三字经、千字文、弟子规都学完了,正在读四书。”
冯嬷嬷等江采薇看过一遍,才叫她把册子收起来:“拿归去,早晨没人的时候渐渐看,今儿我还得和你说一说你的为人办事之道。”
江书奂立即站直了身子,挺着小胸脯:“请吕叔出题。”
江书奂到底自小在陈家长大,见地也分歧凡响:“只可惜高老学士功成身退,很多年不见踪迹,现在都城只留下高家季子高小学士另有帮手当今。”
江书奂非常有自傲的接着道:“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出自论语学而篇。”
她耳听冯嬷嬷跟她提及冯氏和李氏的环境:“冯氏和李氏进门,钱家老婆子是个短长的,有了儿媳妇就狠命作贱,而她的两个儿子又都是孝子,只晓得叫媳妇忍耐,这李氏,是真听话,不管钱老婆子如何对她,都忍耐着,而冯氏却分歧,她忍了没多少日子就大闹起来,和钱家老迈打了一顿,又和钱老婆子吵了好几次,拿捏着钱家老婆子不得不把她和钱老迈分出去,以后,钱老婆子的一腔肝火就都宣泄在李氏身上,自打那以后,李氏每日做饭洗衣,下地干活,返来挨饿受罚,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而她生的两个女儿也因为不得钱老婆子喜好,叫钱老婆子给卖了,明天跟她来洗衣的是她生的最小的女人,这女人八岁了,长的还跟个五六岁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