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甚么呀,看焦急。”老四因为兰儿而恨透了定襄侯。
定襄侯眼中一湿:“大师,小女还在驿站,老夫别无他求,看在老夫心存善念,请大师来禁止瘟疫的份上,救小女一救。”
“六皇叔他……是会支撑我的吧。”秦昱涵默了默,又问。
顾青青怔了怔,终究把目光自定襄侯和秦桑陌身上拉返来:“你如何会这么问?莫非你思疑齐王?”
这件事完了以后,劝劝秦桑陌,解甲归田吧,别当甚么劳什子王爷了。
秦桑陌笑道:“坐享其成?没有百姓的国还是国么?你想当光杆天子?”
“皇上,定襄侯父子皆已伏法,如何措置,由皇上决计。”福王向秦昱涵一礼道。
从他的眼神里,顾青青看到了真正的关爱,不象是在作假。
定襄侯出了一身盗汗,秦桑陌的剑却生生顿在了离贰心脏仅一寸之处,唇角勾起一抹玩弄的笑意:“侯爷也很怕死嘛。”
意间触到了他担忧而焦心的眼神。
等他羽翼渐丰,秦桑陌会有甚么样的了局?
子,如何制衡各方权势。
是被他这个侄儿持续尊崇着,还是弄个莫须有的罪名,想体例撤除?
有点心疼,顾青青便由他靠着,视野又回到秦桑陌身上。
秦昱涵灿然一笑,眸光亮净白澈:“好啊,我听表姐的。”说着,身子微微一倾,怠倦地歪靠在顾青青身上。十三四岁的少年并不算小,唇边长了一圈绒毛,看着象胡子,可又还是一张稚嫩的脸,想着他十岁的模样就被迫坐上了皇位,别人这个年纪时,正无忧无虑地玩耍着,而他却要学习如何理政,如何掌控臣
秦桑陌哈哈大笑:“定襄侯,你教唆的手腕并不如何高超,本王没兴趣当天子,你也不消再操心机了。”他这话较着是说给秦昱涵听的,顾青青在内心叹了口气,身为皇室后代也太辛苦了,到处是陷井,到处是危急,一个不好,就会坠入万劫不复当中,此时的秦昱涵处于最弱势的时候,定襄侯的话一定不在
老四看了来了:“干吗呀,干脆一剑砍了那老东西的头多好,恰好给兰儿的娘祭魂。”
秦昱涵的话还未完,俄然,秦桑陌举剑,直刺定襄侯的心脏。
幽禅大师只是淡淡地看了过来,神情安静天然,并没有脱手相救的意义。
定襄侯武功比墨致远只强不弱,可秦桑陌却更加强大,顾青青不止一次瞥见秦桑陌发挥武功,与敌过招,明天是看得最惊心动魄,又最出色的一次。
终究,秦桑陌的剑架在定襄侯脖子上,逼他不敢再动。
顾青青顿时感受好累。
他的内心埋下思疑的种子,他想要重振大锦皇室,必然要依仗秦桑陌这个皇叔,倚仗的同时,必定又会更加防备。
定襄侯自嘲地笑道:“齐王公然与众分歧,这番见地浅近倒是大义,如果你想争夺皇位,本侯必然情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