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狼狈道,“你、你这是说的甚么话!我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后宅的事,天然由我说了算……”
“唉哟母亲,你这偏袒的也太较着了,还说甚么要替我主持公道?”钟离冷月笑起来,“我说句实话,就成了不知耻辱,三妹跟百里苏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反而是对的?”
“我――”
“你早就喜好百里苏,可他为了太傅府的名声,又不能主动退婚,你为了逼我放弃嫁给他,就在几天前的阿谁早晨,到我房间里,硬要我写下一纸声明,说是我自知配不上他,要主动要求消弭婚约,是不是?”
“你开口!”王妃厉声道,“身为王府嫡女,就该谨言慎行,此事我会让人查清楚,你不要多说,回房吧。”
“你胡说八道,底子没有这类事!”钟离静婉大呼,“我如何能够这么做,清楚是你用心诽谤我!百里公子不肯意娶你,与我何干?我们……”
“母亲是指哪件事?”钟离冷月不怕死隧道,“我被三妹毒害的事,还是三妹跟百里苏苟合的事?”
王妃先是震惊,接着冷冷道,“静婉如何能够做出这类事!如果真是她做的,你为何明天赋说?”
“我说的是究竟,母亲如许活力,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吗?”钟离冷月尾子就不怕她,“三妹那晚好威风啊,我不肯承诺她,她不但打我,还威胁我说,要找个男人来毁我明净,让我再无颜苟活于世,我只能假装承诺,盼着父亲和祖母快些返来,请他们为我主持公道。”
钟离冷月放下衣袖,淡然道,“父亲交战在外,祖母又去了寺里小住,府上无人护我,我说了又有何用,莫非母亲还会为了我,惩罚三妹吗?”
钟离静婉不敢再多说,只好恨恨回房。
世人看一眼她手腕上的伤痕,再看看钟离静婉那惨白的神采和镇静的神采,猜想此事大抵不差。
“二妹,你说是不是?”钟离冷月用心看向钟离雪羽,“你最保护我了,也最是公道,你说刚才谁先动的手,三妹打我,以下犯上,对是不对?”
钟离雪羽眸光闪动,竟从大姐眼里,看出了滑头和刻毒!
“我没有,都是你编造出来的,我没有!”钟离静婉俄然哭起来,“母亲,你就由着大姐如许欺负我吗?我真的没有啊……”
“好了,冷月,”王妃嫌恶地皱眉,“你不要一口个‘苟合’,说的如许刺耳,阿苏是我的外甥,都是自家人,你如许说他,不感觉耻辱吗?”
“三妹,你还真是贱到了顶点!”钟离冷月嘲笑骂道,“跟百里苏做出这等丑事的是你,与我何干?你觉得我不说,你做过的事,就没人晓得了吗?”
钟离静婉公然急了,“母亲,这不成以,我跟苏哥哥……”
“母亲!”
“那方才是三妹先动的手,母亲为何要我跪下?”钟离冷月咄咄逼人,声音转厉,莫名让人感到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