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曾说,她入梦的禁制分几种,有阵法的、有风水的、另有把戏的。比如,在卜门幻景当中,外边绝对占卜不到,就是卜门师祖设置了把戏禁制。宫里的禁制,大抵是风水上的。毕竟,三百年前姬氏皇朝敢与卜门歃血为盟,那就定然有避卜的体例。
傅烟芜抛弃三个跟屁虫,一下浑身轻松。在马车里,她试着通过冥想进入皇上在宫里的景象,却始终都不能胜利。看来,皇宫里有禁制。
她悄悄叹了口气。才分开幻景不过几天时候,梦卜了几次,灵气就减弱了。皇上的病,只能靠人力上的聪明了。
萱草道:“见过,她一向跟在常姨奶奶身边,脖子上总挂着根兽骨。”
紧急关头,一个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入丁香林,站在傅芸身后。阿谁女子猛地踢开黑衣人,别的一只手将一条白虫扔进傅芸口中。
萱草见三蜜斯俄然笑起来,觉得她是看到银子欢畅。乐道:“三蜜斯,奴婢全数算清楚了,檀香交上来六千八百两的银票,另有两百多两的碎银子。”
烟芜笑着福了身,写上:多谢王妃,太操心了。
她一向觉得这只可骇之手的仆人是凶手,本来并不是。凶手是那名陌生女子。而可骇之手的仆人,就是那只无头鬼,看起来还是个身材孱羸之人,并且,极其害怕那女子。
傅烟芜打起了十二分精力。湛王府的灵气颇强啊。
太后想到她是个哑巴,没法普通回话,也懒得看她写一堆字,便挥了挥手:“跪安吧。”
湛王府很快就到了。料想当中的,亭台楼阁,无一不精美;雕栏玉砌,尽显王室风骚。
四样东西,一看名字就不是凡品,傅烟芜一样都没听过,其别人更是闻所未闻。这事便只能临时搁下了。
对她来讲,安平侯府的陌生女人,只要两个。常姨奶奶,和她身边的山竹。荔枝的工夫不错,这个山竹的技艺,想必只会更好吧。
傅烟芜悄悄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难怪傅芸和金鱼的身材没有任何伤痕,连仵作都查不出死因。她们竟然是死于一条小白虫。
至于萱草的脸……
傅烟芜又磕了个头,带着檀香出了宫。回家的路,另有很长。真的要好好想想,前面的路该如何走了。
回了琉璃院,烟芜便将统统的银钱交给萱草,包含卓氏的嫁奁票据,国公府王老夫人另有郑老夫人送的各种金饰。
萱草,一下成了琉璃院最最大的丫环。没人在乎她是不是秋悦,只要三蜜斯说不是,那就不是。现在的安平侯府,傅烟芜说了算。
她提笔写道:你见过阿谁山竹吗?
黑衣人向傅芸步步紧逼,伸手捂住傅芸的口鼻。就是梦里的可骇之手,那只手白到顶点,就像从未见过阳光,就像白癜风伸展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