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还不感觉，这一闲下来湛王妃不由心中酸涩，她跟王爷之间仿佛形同陌路了。她怔怔望着花厅里顶阁中间高高悬着的琉璃灯，迟疑是不是该跟王爷好好叙一叙。

隔天一起便忙着进宫，将从梧州带来的土仪给太后皇后另有皇子公主们送去。因为太后抱恙没有传她觐见，那幅《南山下》便临时搁着了。

檀香笑道：“不瞒各位大哥，我们这朴居还没正式开张，要来吃得比及三月初五。开张以后，一楼客堂的自助餐按人头算，一人半吊银子。”

结果是立竿见影的。没几日，都城高门大户都得了信，朴居中午跟下晌限时供应“自助餐”。

“就是进了一楼客堂的客人，里头摆的饭菜点心随便吃，吃够为止。就像诸位大哥方才吃的，面条、饭菜、粥、包子、点心都有，今后我们朴居还会多增加些种类，比如供应生果。总之，带着半吊钱进了店，让您吃撑了出来。只一条，店里的吃食不能带走。”

而后又是四周访问，过年递了福贴又送了节礼的人家有很多都需回礼。湛王妃便趁此机遇大肆鼓吹朴居即将重新开张的动静，将朴居夸得独一无二，可谓好话说尽。

傅瑾低声答道：“妾身不知。王爷未曾提过外头的事。”

湛王妃的卖力夸奖，加高低人之间口耳相传，忽如一夜东风来，洛京人学到了个新词――“自助餐”。

傅瑾看她沉默不语，也觉着无话可说。正筹算退出去，忽听湛王妃问道：“王爷克日都忙些甚么？”

说实话，余婉莹此次跟着她一同回京，她也没想到。本来是筹算她先返来，亲身问过太后的意义，再派人去梧州接余婉莹，没想到太后的手札那么快就答复了，命她带着余婉莹一道返来。想必，是余家人给太后写了信。这位余家令媛的毕生，太后估计自有计算。

伤感间，傅瑾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出去。

傅瑾垂下头，王妃这是如何了。她又想起新住出去的余家七蜜斯，随口问道：“王妃，婉莹蜜斯这几日一向跟我探听京里的上巳节，不晓得……”

檀香也未几解释，淡定自如道：“没干系，朴居开门做买卖，讲的是你情我愿和蔼生财。各位大哥甚么时候想吃了，再过来便是。”

厅内一时有些寂静，窗别传来几声翠鸟叽叽喳喳的鸣叫。湛王妃走到窗前一看，翠鸟正在一株梅树上蹦蹦跳跳，非常欢脱。

自回京后，她与湛王爷除了第一日将那块梧州玉器店随便挑来的玉佩送给王爷，前面几日都未打过照面。她是早出晚归，湛王爷仿佛也是来去仓促，不晓得在忙些甚么。

先前跟着车队同业的下人也有本身的人脉。卖力采买的、各府管事、厨娘也都在私底下群情，都传闻朴居的味道好代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