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床上的风景看在秦镇眼里,倒是更加夺目――大红的枕头,如墨的青丝,害羞带怯的双眸,红艳饱满的嘴唇……
秦镇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不解地问:“如何了?”
宋青葙叉开大拇指跟食指,沿着他的手臂挪上去,嘴里冷静念着,“一乍、两乍……”量完了再量肩宽,也是一乍一乍地挪。
“阿青,”秦镇低低唤着她,谨慎翼翼地覆在她身上,一点点往里探。
秦镇俯身,和顺地吻上宋青葙的唇。
宋青葙认命地阖上眼,身子绷得紧紧的,脑筋一片空缺,可感受却分外灵敏,就感受有只粗粝的手挑开了肚兜,握住了本身胸前的丰盈,接着有热热的气味扑在耳畔,“阿青,我会待你好。”
秦镇“啪嗒”一声打亮火折子,扑灭蜡烛,不耐烦地说:“他床底下那些,把阿谁木箱子一并搬过来。”
大舅母说过,已请高人看过秦镇的八字,他绝非克妻之命。又说,洞房的时候,疼是必定的,可就头两次疼,今后就好了,最要紧的是别怕,越怕越疼。
太医说媚娘之死是滑胎而致,可他晓得,他刚压在媚娘身上时,媚娘就曾说腹痛,他没理睬,不久就看到身下垫着的白布变成了红色。
宋青葙低呼,“还没量完呢。”话刚出口,人已经落在了床上。
宋青葙抽泣道:“刚才,刚才疼得短长。”
此时的秦镇正在书房,没有点灯,冷静地坐在黑暗里,听着窗外的落雨声,心便似这雨点般混乱无章毫无眉目。
秦镇顺服地伸开手臂。
手指悄悄叩在桌面上,收回清脆而单调的声音。
她藉此来安抚本身,但是脑筋里总反响着张阿全说过的话,他的前两个老婆都早早死了,特别第一个,还是在洞房那夜没的。
宋青葙见衣服湿得并不重,便不勉强,脱手将摊了满炕的针线布头清算起来。
宋青葙比媚娘年纪小,身子又弱,秦镇踌躇不决。
宋青葙正在烛台前绣花,听到脚步声,抬开端,纯洁的小脸上漾出和顺的笑容。
秦镇狂喜,声音孔殷却温和,“我会谨慎,你如果疼,就喊出来。”
宋青葙气得无语,还美意义提,要不是贰心血来潮换了衣服,她何至于纠结愁闷那么久。
刚要叮咛远山送归去,秦铭浑身湿漉漉地一头闯出去,看到开着盖的箱子,“诶呦”一声扑了上去,翻滚半天,从一本旧书里抖出两张银票,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秦镇抱怨道:“大哥想看那甚么……早点说,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你说这悄没声地把箱子偷来算甚么回事,幸亏我积累多年的家底没丢。”
“没事,”宋青葙不想说,也说不出口,走到他面前,略带着怨气道,“手伸直,我给你量量尺寸。”
雨终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