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

李敞亮之墓

碎花小鳄穿戴一身玄色孝服，胸前别着一朵白花，一言不发。

女儿在哪儿？

敞亮如同万箭穿心！

……

她在客堂里错愕地转了一圈，最后冲到窗前，推开了窗户，把湿透的被子裹在身上，直接跳了出去。

不，碎花小鳄就是邢李！

她从车上拿出母亲一向抱在怀里的阿谁枕头，走到墓坑前，悄悄放出来，然后说：“埋吧。”

她尾跟着那些玄色轿车疾走，嘴里叫唤着：“站住！把我女儿还给我！差人呢？他们抢走了我的女儿！”

这个答案只要上天晓得了。

在敞亮的幻觉中，她给碎花小鳄做催眠的时候，碎花小鳄说出了四个数字：“1”、“1”、“1”、“1”。

哦，她叫邢李。

跑啊跑啊，她实在跑不动了，那些玄色轿车转眼都不见了踪迹。她在公路正中间躺下来，大口大口喘气。

谁是最亲的那小我？

接着，大师又立起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

地上是一块草坪。

副院长、侯先赞、瓦刀脸的出纳、便当店的老板、碎花小鳄、饭饭、季之末……他们都去哪儿了？

很多树，群体脱发，光秃秃的。很多草，流尽了绿色的眼泪，只剩下枯黄的材质。

陪她一起去玩的，另有她的同窗饭饭和季之末。

完了，追不上了。

汉哥转头看了看她。

坟场在东郊，离城区五千米。这里就是敞亮幻觉中的，或者说碎花小鳄脚本中的――弗林病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