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清清,小舟悠悠,只要你我两人,那种感受很好,说不出来的好。
我不肯伤你,假装未曾听懂你是在谨慎翼翼向我表白你的情意,挑选一笑置之。
可我……我……
我回身转头,看到你正抬头望着我,谨慎翼翼,脸颊泛着微微的红。
我带你去清谈会,你一身男装呈现在我面前,婉娈风骚,我引你入闻知馆,你悄悄抓着我的手,在我掌心写字,那种感受很奇妙,仿佛有甚么东西从你的指尖钻进了我的掌心,悄悄地闯进了内心。
或许,并不是气恼,而是,妒忌。
上巳节流觞宴,你在西山桃花林,我在鹤山待鹤亭,两山相隔,遥遥间,我看不清你的眉眼,只是感觉你站在桃花树下,那身影有些悲惨。
看着你艰巨地走着每一步,我想帮你,因为你是我的但愿。
直到得知你不顾本身安危,跟随慕容灼去了青州疆场,纵使你安然返来,我却节制不住内心狰狞的肝火。
我晓得,你想求名,但苦为女子,难为世人接管。
我在心中默问本身,我对你究竟是何心机?是否只是朋友之谊?是否只是纯真将你视为我的但愿依托?是否,我当时还尚未对你动心?
你那族姐清楚李代桃僵,我觉得你会当众拆穿她,可你却只是说本身琴艺不佳,我不知你是不肯以家师之名招摇,还是别有原因,但是,卿卿,好曲当有人赏,凤凰不鸣,何故为人所知?
你对着我笑了,我想你大抵是明白了我在回绝你。
我奉告你称呼不太小事,不必过分在乎,但是我感觉本身仿佛有些道貌岸然的卑鄙。
卿卿,澜之懂你的情意,也知你是在等候着我的答复。
那一刻,我没有让你发明,我的心跳动得有些非常。
世人言你凤家嫡女一无是处,但我看到了你席地操琴。
吟到最后一句时,你停了。
我将约见之处定在了横波楼,想助你借机立名。固然我发明你不会让本身亏损,可或许是帮你帮风俗了,总也不肯看你被刁妇凌辱,因而我撑舟去河岸接你。
知你相邀,我的欢乐约莫连我本身都未曾发觉。
你不美意义地对我说,我唤你卿卿不当,我说:“我心悦尔,是以卿卿。”
我没有本身口中所讲的那般萧洒,我不肯意承认,我仿佛是有些私心的。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本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我心悦尔,是以卿卿。
蓦地,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含着丝丝怯意,悄悄地揉在风里。
……
我心……
自此以后,我看得出对于这份感情,你完整豁然了,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与慕容灼越来越符合,看着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甚么也不能做。
更令我惊奇的是,你的琴声竟让温伯玉弦为知音断,本来,别人丁中一无是处的凤氏阿举,竟是师从名师,卿卿,你真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