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婧衣笑了笑,接过杯子与他交杯而饮。
“你先睡吧,我去沐浴,免得一身酒气熏着你难受。”说罢,萧昱起家拿着东西分开了。
“多谢了。”凤婧衣含笑谢道。
沁芳赶紧放动手中的东西,上前帮手将人扶进了内殿床上,低声道,“主子,要不你去偏殿歇息吧,奴婢带人在这里服侍着。”
她用了晚膳,小睡了一个时候,内里的宫宴方才散场,听到内里有宫人存候的声音,心想约莫是萧昱从宫宴上返来了。
“念。”夏候彻道。
“好。”凤婧衣点头应了下来。
“好,转头宴上我再谢他。”凤婧衣道。
南唐官员多是新提拔入朝的,以往也多有听闻过这位曾经代君在朝的长公主,也是本日才真正一见真容,又在婚宴上得鸿宣太子和她两人这般正视拜托,自是个个戴德不已。
自从诊出有孕,她仿佛就没有一夜好好睡过,但愿这东西能对她有效。
“无碍,沁芳把我的酒都换得是水。”她淡然一笑道。
萧昱放下了杯子,又端着桌上的锦囊和金剪刀过来,道,“另有,结发。”
殿内红烛高照,一室喧闹无声。
新朝的臣子一片的恭贺之声,对于这桩婚事没有人再比他们更对劲,南唐固然复国,但现在仍还国力亏弱,可长公主与北汉太子联婚,将来北汉便是南唐坚固的后盾,南唐再不消惊骇大夏的铁骑。
几名宫人将人扶到榻上,便道,“长公主,皇上和宸女人她们都喝醉了,主子还得畴昔服侍着,没甚么事就先走了。”
因而,南边和北方的战事只能临时停止,以便集合力量整肃海内。
从玉霞关返来,重伤昏倒了数旬日,醒来以先人仿佛又变回了畴前阿谁睿智而深沉的大夏天子,只下了一道旨意上官氏暴病而亡,便再没有提过这小我。
敬完了酒,萧昱便先扶着她到了就近的长乐宫歇息,一进门便道,“你还好吧!”
后宫再无一妃一嫔,他也满身心在政事之上,有臣子提过要天子大选秀女,次日便被贬出京去,以后便再无人敢提此事。
萧昱斟了一杯酒,一杯水端到床边,将那杯水递给她,笑着道,“合卺酒。”
公子宸无语地望了望她,“你喜好胭脂水粉,不是统统人都喜好。”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点了点头。
凤婧衣无法一笑,接过剪刀从他头上剪下了一缕头发,萧昱接过剪刀也剪下了她头上的一缕头发,而后要成结拿红绳系好放入了锦囊。
萧昱闻言转头,笑着道,“晓得了,太子妃娘娘。”
“不管之前如何样,从明天今后,你嫁了人就安放心心做你的北汉太子妃,至于南唐和凤景就不要再操心了,他现在已经大了,再不济也另有我们呢。”公子宸含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