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芳接过人倒来的热水,放到凤婧衣手里,“主子,你先喝了暖暖身子。”
凤景扭头望了望雨中的宫门,道,“让人赶着马车出宫跟着,如果长公主撑不住了,就送回宫。”
沁芳扶着她,泪止不住地流,叮咛宫人道,“给公主把鞋穿上,斗蓬,把防雨的斗蓬拿过来。”
她方才出产完,这个时候本该静养的,现在却要冒雨寻子,实在是不法啊。
“公主!”
“快点,快!”凤婧衣说着,连鞋都没顾上穿,扶着沁芳的手便要往外走。
这会应当方才出宫,她带人出宫去追,应当还能在金陵城把他们找出来。
她一步一步的走着,方才出产完身下还留着血水,沿着腿染红了她的裙衫,走过的雨水都留下一滩血红晕染开来。
凤景背对着他,缓缓地抬起手,朝镇守宫门的侍卫命令道,“封闭宫门,不得放飞凤阁任何一小我出去。”
凤婧衣点了点头,连说话都没甚么力量了。
她说到最后,几近是嘶吼出声。
凤婧衣第一次感觉,这个本身心疼了多年的弟弟,冷酷得让她有些惊骇。
说罢,转头叮咛了随行的宫人到四周探听动静,只留了一小我在这里跟着她在这里服侍着。
大雨漂泼,固然沁芳极力给她打着伞,但衣衫很快就已经湿透了,她咬紧牙关强自提着精力预算着凤景把孩子带走会干甚么,本身能追回的掌控又有多大。
凤婧衣惨白着一张脸,扶着沁芳和宫人的手臂才勉强站稳,“孩子呢?你把他们带去那里了?”
如果别人,她会早有防备,可那是她的亲弟弟,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独一亲人,即便他之后果为夏候彻的事与她置气,她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会趁着她方才出产结束,对两个初生的婴儿动手。
“你到底是容不下他们。”凤婧衣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道,“他们是夏候彻的孩子,可他们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你既容不下他们,你把孩子还给我,我带他们走,现在就走,这一辈子也不会再碍你的眼,够了吗?”
凤婧衣捧着热茶,整小我还是忍不住地颤栗,只感觉全天下都变成了冰窖普通寒彻砭骨……
“皇姐,我晓得你一时是舍不下,但将来你总还会有孩子的,至于他们……你就当向来没有生下过他们。”凤景道。
沁芳赶紧让人到就近的堆栈停下,打着伞将人扶进了客堂内,“快倒热水过来。”
皇上比来经常在大书房批折子措置政事,偶然候累得极了就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自上官皇后烧毁以后,君心难测,喜怒无常,他们便是看到了也不敢不要命去相劝。
“好,我让宫人带着况将军他们畴昔。”沁芳说道。
现在,墨嫣她们都不在金陵,青湮她们也不在,宫中除了萧昱留下庇护她的况青,都是凤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