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彻想了想,说道,“能忍就忍,忍不了就还以色彩,总不能一向委曲责备。”
夏侯彻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少惹事。”
“过来研墨。”夏侯彻眼也未抬地说道。
仿佛她来这宫里就是为了惹事的吧。
凤婧衣上前挽袖,磨墨,始终懒得跟她说话。
那岂止是不喜好,的确是对她恨之入骨的境地。
虽是如此,她却不得不争夺这份宠嬖,因为那是她在宫中独一的倚仗。
“嫔妾不敢。”凤婧衣低头道。
正说着,孙平出去问道,“皇上,午膳备好了。”
“本宫好得很,用不着你们看,咳咳咳……”傅锦凰说着,本身便又咳了起来。
次日,凤婧衣一如昔日被请到了皇极殿伴随用膳。
他点了点头,进了偏殿却只看到她坐那支着头打盹,孙平欲要上前唤醒,他一抬手制止了,“罢了,让她睡会儿去,朕另有折子未看。”
凌波殿的寝阁帘帐低垂,云雨过后凤婧衣懒懒地眯着眼靠在男人精瘦的胸膛,考虑着以傅锦凰的心性经此一事,必定是反击的。
这宫里高低哪个不是挖空了心机惟在寿辰之日讨他欢心,这女人却半点没放在心上,还要他不顾颜面来开口,当真是让人活力。
凤婧衣规端方矩陪着用了午膳,回了宫便一觉睡到入夜,夜里天子还是翻了凌波殿的牌子。
凤婧衣迷含混糊睡了一阵,醒来之时便看到书案以后一身玄色龙袍的夏侯彻正埋头批着折子,听到响动昂首望了她一眼,“醒了?”
奉求,她才刚喘口气,可不想再被压第三回。
对于女人,他一贯只宠不爱,他能够把你捧在手内心,一旦翻起脸来,却也是不留半分情面的。
傅锦凰一伸手打翻了药碗,唇色惨白地喝道,“就算本宫现在得宠了,本宫也还是皇贵妃,容不得你们来猖獗。”
皇后娘娘端着茶抿了一口,听到方婉仪的话面色非常忧心,感喟道,“皇上比来政务繁忙,想来是没空去看望皇贵妃了,下个月皇上寿辰也到了,本宫和胡昭仪要筹办寿宴也没空再畴昔,不如……钰朱紫和郑贵嫔代本宫和皇上畴昔看望一二。”
奢美富丽的关雎宫并没有因为仆人的得宠而暗淡了光辉,郑贵嫔看到自小厨房送药过来的小寺人,上前道,“给本宫吧!”
“有劳苏姐姐久等了。”凤婧衣笑了笑,两人一起朝着清宁宫的方向去。
少惹事?
郑贵嫔忧心肠叹了感喟,端着药碗道,“快别说话了,先把药喝了。”
傅锦凰一把翻开帐帘,扫了一眼凤婧衣几人,“你们来干甚么?”
凤婧衣抬眼望了望他,若她不是凤婧衣,或许真会为他这番话心动,只不过……她比谁都晓得,这小我有多恨不得杀了她。
“当然不想。”凤婧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