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娘娘好了吗?”宫人在外催促道。
“奴
沐烟见端来的茶她不喝,便本身端着抿了一口,而后道,“让她们都走了,如果路上有个甚么不测,不是更少了帮手?”
“平淡点便能够。”凤婧衣淡笑道。
夏候彻缓缓握紧她的手,一如很多次牵着她的时候,道,“走吧。”
在他看来,这不但是一场册立新后的大典,更是帝后二人一场迟来的婚礼。
御台之下摆列而立的臣子宫人齐齐膜拜,声音震耳欲聋,“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婧衣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缓缓展开了眼睛,眼底却尽是一片冰冷的酸涩戽。
宫人进殿来问道,“皇后娘娘,晚膳要筹办些甚么?”
但是,来的不是宣诏的孙平,倒是本来该在皇极大殿等着她去朝拜的帝王。
凤婧衣无法发笑,没有说话。
因着她们不是先前服侍她的人,并不知她偏好甚么菜色,只好过来扣问。
“不去了。”夏候彻头也未抬地说道。
夏候彻猛地一昂首冷冷望着他,孙平赶紧止了声音,不敢再持续说下去。
孙平叹了感喟,照实说道,“火线战事告急,皇上筹办御驾亲征玉霞关,尽快安然南唐余孽,另有一个时候就启程了。”
她敛目深深吸了口气,举步走到了东暖阁的外殿,悄悄等着过来宣诏的旨意。
“如果真有万一我走不了,你务必拦下青湮,切莫打动行事,我能归去最好,即便真的回不去了,信赖南唐有凤景和你们也会保全下去。”凤婧衣望着沐烟,含笑说道。
两个影子来来去去,无声无息将她的心撕扯得鲜血淋漓,她眼中垂垂蕴起泪光,却又悄悄逼了归去。
因为早朝过后,便是新皇册封大典,夏候彻分开没多久,宫人便在帐外扣问道,“娘娘起了吗?”
因为是庆典的正服,以是穿戴起来也格外烦琐,宫人一一替她清算了衣袖裙摆,折腾了近半个时候才给她穿戴安妥。
宫人次第而入,跪了一地存候道,“奴婢给皇后娘娘存候。”
凤婧衣起家伸着双臂,由着宫人给她绣着金凤朝阳的正红色凤袍,而后将龙凤玉佩送了上来,她伸手拿了过来,道,“你们先下去吧。”
“甚么万一不万一的,只要我和师姐另有一口气在,就必然会把你给带归去的,不然我们白手归去,姓萧的和小凤景还不恨死我们两个。”沐烟嘀咕道。
孙平提着灯笼站在边上,不由发笑,“皇上和娘娘这是如何了,前些日娘娘一小我站了一下午,皇上今个儿也在这里发楞了。”
“行了行了,这还没走了,你就说这些倒霉话,听得我汗毛直竖的,我先走了。”沐烟说罢起家,退出了清宁宫,不想再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