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垂垂安静下来,望了望还站在一旁的凤婧衣和沁芳,“你们两下去吧。”
皇贵妃傅锦凰的大哥任御史大夫,御史台那些个官员多是他的亲信,御史台弹劾兵部侍郎,略略一想就是傅家的手笔,傅锦凰不想静嫔再与她争宠,便在她禁足令一除就对她父亲动手……
“是老爷,老爷出事了。”绿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凤婧衣淡淡一笑,清冷中透着诡谲,“不是另有皇后吗?想来……她也不想看到皇贵妃安宁安闲。”
“父亲他如何了?”苏妙风虽死力平静,声音亦难掩严峻。
静嫔一听是绿袖的声音,搁动手中碗筷,起家道,“甚么事这么焦急?”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更漏,绿袖差未几时候返来了,只怕这顿晚膳是吃不成了。
静嫔搁下书卷自软榻起家,望了望桌上的菜色,微然一笑,“沁芳的这双手真是巧,我这些日都养胖了。”
宫中比来都忙着筹办中秋夜宴,仿佛统统人都忘记了这个静华宫的静嫔娘娘,没有人来告诉静华插手中秋宴,她便也没有去探听,安放心心在地在静华宫过她的安静糊口。
正想着,门外已经传来短促的脚步声,“娘娘,娘娘,不好了……”
“静嫔能斗得过傅锦凰吗?”沁芳担忧地问道。
“傅锦凰!我都已经让步至此,你还不放过我?”静嫔咬牙道。
绿袖喘了口气,满头大汗地说道,“奴婢方才探听到,征南之战兵部粮饷账目出了题目,御史台弹劾老爷私吞饷银,怕是要出大事了。”
暮色来临,凤婧衣和沁儿送晚膳到雅风堂,“娘娘,该用膳了。”
“换衣打扮,我要去望月台!”苏妙风起,拂袖进了阁房“傅锦凰,你让我苏家不好过,你也休想安宁。”
转眼已是中秋,禁足整整一年的静嫔也消弭了禁足令。
“望月台。”
静嫔面色惨白地扶着桌子坐下,一手撑着额头,“让我想想。”
凤婧衣沉默看着本身暗中一手策划的统统悄悄上演,苏家和傅家一贯是政敌,苏妙风的父亲任兵部侍郎,出征南唐的粮饷由他办理,账目一旦出了题目,他天然脱不了干系。
“娘娘,这可如何办?”绿袖严峻地问道。
凤婧衣临出门之际,看到苏妙风面如寒霜起家道,“绿袖,中秋宴设在那边?”
这些人到底是南唐人,老是要防备着点。
“娘娘喜好就好。”沁芳回道。
后宫女子的运气向来都是与家属息息相连的,一旦苏家出了事,这静华宫怕也难以有安宁之日了。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沁芳,相视一笑,便回住处开端她们的晚膳。
静华宫并没有是以而窜改多少,一如继往的温馨冷僻,嫔妃如云的后宫禁足一年之久,那跟打入了冷宫没有多少辨别。